“不累。”
给鸡搞个遮雨的怎么说也是她的家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那…”
还没等她说出口,“好,我来。”
于是沈安芷便在一旁监工,车库里的杂物间里找到了林秀说的塑料布,本是透明的塑料,经过很多年的风霜已经褪成旧旧的黄色。
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脏的叫人反感,陈最腰弯到一半,沈安芷瞬移到他前面,“我来拿吧。”
她捻起塑料的一角,灰尘扬起迷了眼睛,好像打搅了还在午休的蟑螂…折叠层里往外飞出了两只,直直向她扑去。
高分贝声嘶力竭的尖叫,她在虫子面前一败涂地,连连跑到外面,心慌心悸的得深呼吸才能缓过来。
检查了一下衣服,又看看四周,最后一动都不敢动的再望向陈最,“没在我身上吧?”
他居然在笑!!蟑螂袭击他试试呢。
“没有,不知道去哪了。”
沈安芷认为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之一,就是蟑螂不在视线范围内。
有必要叫林秀打扫一下杂物间了,有事喊妈就对了。
还是站在有亮光的地方安心些,“那你拿出来吧。”
也不担心他爱干净这个问题了,她的小命要紧,陈最就忍忍吧。
鸡窝旁有棵在路边长歪,恰到好处歪到她家院里来的树,她还在专注看着陈最的举动,余光有个不知名的东西好像在飞,她一惊一乍的再次尖叫…
只是一片叶子。
“胆小鬼先进屋吧,马上就要下雨了。”
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像加了黑白滤镜,压迫感很强,但沈安芷喜欢这种世界末日感。
“陪你弄完,等会淋雨了还可以一起洗澡,不浪费水。”
还没够?
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喉结上下滑动,没事,他的精力还够。
最后一个绳结打好,这群鸡是没事了,豆大的雨点往下砸,皮肤生疼。
随便拍了张照片交差,又冒着雨最后再喂一把鸡食,才抬手遮雨跑回家。
五点像是已经七点了。
“最最辛苦了。”
她身上不算脏,只是淋了一些雨,而陈最的黑衣服沾上了大片的白色,早上还嫌他,现在又是抱抱又是亲亲。
“又要一起洗澡?”
“放心,我说的是正经洗澡,再要也得等晚一点,我还没有休息好。”
“可以再要?”
这个天气很适合在窗边。
关于这个话题,基本上是说了就必须得马上执行,太容易挑起算不算好事?
“我饿了。”
陈最打量着她唇边的弧度,“去把头发吹吹,我去做饭。”
换洗衣服只带了一套,现在全丢洗衣机里了,想看他不穿衣服煮饭的…可他发烧才好,心软的给他找了件kitty睡袍,里面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