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看手机屏幕,忘记留意陈最了,洞悉到了他的,担心…?
她是不是不该自作主张,想着要他和陈淼亲近一些。
“没空,你赶紧回家吧。”
嘟……挂了。
沈安芷慢慢扯掉他脸上的纱布,疤痕边缘还泛着红色,棉签粘了酒精轻轻点涂,“你在想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这么问陈最的时候,他偏过头看着她,棉签一下子就戳上去了,他疼的皱起眉。
“对…对不起。”
他只是脸色难看了一瞬,又扬了扬嘴角,“哪错了?”
“我不该接那个电话。”
“不对吧,明明是弄疼我了。”
沈安芷正感到窘迫,他突然抬起手,修长的指尖滑过额头再至耳后,怎么这种情况下,又想仔细看她的脸了。
“重新涂药本来就会疼,你不要娇滴滴的。”
他似乎不想让沈安芷卷入他的麻烦心事里,“不想我疼就轻一点。”
浅浅给自己抱不平,“刚才是你动了才弄到的。”
缠好最后一帖胶带,她自豪掐腰,“比医生包的好看多了。”
他对着她伸出手,沈安芷自觉上演小鸟依人。
“过会我妈可能会对我发脾气,怪陈淼因为我又来淮南。”迟早的事,他不回,徐清菀的怒气值还没满罢了。
想到了她的那张‘情书’上写着,‘你可以是不完美的,我很愿意听你的不开心。‘
说出来竟有点轻松,像是分担了些不知名的什么出去。
“她不是已经很久都没对你生气了吗,别把事情想的那么坏嘛,就算她那样对你,你有我呀,安慰你这件事我最拿手了。”
“我很懦弱。”
没有语气助词,语调没有弧度,陈述出来都不像是在说自己,却又对此表示肯定。
他常常需要沈安芷的拥抱。
当原生家庭的伤害一次又一次浮现,他没办法控制的认为,他这种人怎么能得到爱啊?
“瞎说,我都没有这样觉得,旁观者清哦。”
暂时远离烦躁,提早带他去了海边。
岸上人不多,太阳有气无力的贴在海岸线上,气温低了些,没有强风。
他们并肩走着,她悄悄抬眼看他,陈最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对上了她的视线。
“我有什么好看的?”
“谁看你了,我在欣赏风景。”
当然好看,但她又不是因为他好看才看。
望着海浪一卷卷袭来,半晌才有人开口说话。
“最最,我还想着以后慢慢让你和你家里人的关系缓和一些,至少不要再糟糕下去了。”
“打算怎么帮我?要我回他们的信息,帮我接他们的电话?”
“你在怪我吗?”指尖仓促的握紧。
“没有。”
他貌似看起来心情畅快,就连方才身上笼罩着的阴影都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