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是别人闹上门来,她们只是还手,孟昭自然不会怪罪。孟昭领会她们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得了这默许,二人底气十足,就直挺挺地横在那儿,坚决不让他们进去。
这边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就连隔壁珍宝阁的孟见秋沈见夏都出来了,挡在孟昭身前说道:“你们几个,不守规矩,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有本事就报上姓名,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们这做生意的小娘子,还要不要点脸面了?”
看这几个男子被一众女子指责,周围有几个男子也忍不住加入声讨,“你们这规矩定得确实不合适,开门做生意,哪有不让客人进门的道理?”
“就是啊,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种规矩。”
孟昭闻言,不卑不亢地回应道:“这铺子是我买的,伙计是我请的,东西是我做的,我想让谁进,就让谁进,你们不服气,大可以开间只让男子进的茶楼,我绝无意见,但我这茶楼,你们今天就是别想进去!”
秦娘子的小叔子杨远见进不去茶楼,便在一旁煽风点火,“县里的青楼不让女子进,是因为做的皮肉生意。你这铺子不让男子进,难不成也是干了见不得光的勾当,莫不是个南风馆吧?”
听闻此言,秦娘子怒不可遏,上去怒骂道:“杨远!我含辛茹苦供你读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做出污蔑她人的恶劣行径!”
杨远对秦娘子的指责无动于衷,反而变本加厉,“你们要是做的正经生意,为何不让我们进去瞧瞧?肯定跟那南风馆一样,心里有鬼才这般遮遮掩掩。依我看,那些进去喝茶的女子,也未必干净。”
孟昭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位公子,你对南风馆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想必是南风馆的常客吧。瞧你眼下乌青,腿脚虚浮,莫不是昨日才从哪个男人的床上下来?”
没想到这女店主言辞如此犀利大胆,杨远瞬间暴跳如雷,“你简直胡言乱语!我昨日在家中苦读,何时出过门?”
“你说你在家念书,谁能给你作证?”孟昭步步紧逼。
“我的父母、街坊邻居都能为我作证!”
“你父母就算知道你喜好男风,恐怕也会袒护你。再说了,难不成谁还能趴在你家墙根听动静?说不定你把南风馆的人带回家寻欢作乐了呢。”孟昭毫不示弱,句句戳心。
杨远被气得满脸憋紫,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时,姓范的书生赶忙上前说道:“你这个女子,张口闭口就是别人的私房事,简直不知羞耻。”
“我刚说的是杨公子,这位公子怎么这么着急?难不成昨夜与他在家中厮混的是你?”说罢扭头看向秦娘子,问道:“秦娘子,这位公子是谁?你之前住在杨家,可见过他?”
秦娘子看着涨红了脸的杨远,咬着牙说道:“这位公子姓范,之前也曾在家中留宿,家中房屋不足,便一直住在杨远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