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最后一块面包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正要再说什么时,便听见院子外面有人在敲门。
何玉朝他比划了一个‘我先走了’的手势,直接原地下线。
贺石嘴唇微张,把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默默咽了下去。
他懊恼地皱了下眉,一边收拢桌上的东西,一边朗声问道:“谁啊?”
“五公子,庄主让您去他那里一趟。”
师父?
贺石应了一声,加快速度把东西都收拾妥当,披上披风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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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从睡梦中醒来,看着眼前雪白的天花板,思维停顿两秒后,才开始继续运转。
她眯起双眼,也不转动视线,直接从被子里伸出那只完好的手,去床头柜上摸手机。
指尖在冰凉的台面上滑动了两下,手心里便被人塞进去一部手机。
何玉一惊,转过头去,就看见郝梅正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
“师母?”她有些惊喜,连忙就要坐起身,“您怎么来了?”
郝梅上手扶着她坐好,顺手把枕头放在她腰后,这才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
“我和你韩老师前两天听小启说,你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伤得不轻,一直想来看看,但是学校太忙走不开,这不,今天下午难得有空,我就赶紧来了。”
她穿了件很有质感的灰绿色厚风衣,头发梳理整齐,看向何玉的目光充满了笑意和淡淡的担忧,“怎么样?现在还疼吗?”
何玉摇摇头:“已经好多了,偶尔会有一点疼,医生说再有个三四天就能出院,让您和韩老师担心了。”
“你啊,老是受伤,我们不担心也不行呐。”
郝梅给她倒了杯水,在何玉接过水杯时,轻轻捂了捂她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这几天难道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医院,没人来照顾你吗?”
何玉笑了笑:“我店里的小店员下课了会来给我送饭和换洗衣物,而且医院里人来人往的,也没那么无聊。”
郝梅不满地叹了口气:“这个小启,一天天的就知道出差。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回来,我说让他来看看你,结果他只顾着加班,今天上午又赶去机场了,这一次还不知道得走几天。”
何玉抿了一口热水,觉得身上舒服多了,便笑着说:“师兄那工作性质就是得全国各地到处飞,偶尔还得出国,再说了,他这样为事业奋斗,也是对自己负责嘛。”
郝梅‘呵’了一声:“天天眼睛就放在事业上,一点也不想想自己的感情生活,说什么等一等,都三十的人了,还等!再等上几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