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当时的确是那样想的!”
“那现在呢?”任真原本黯淡的眸子忽然亮了一下,抱着些许期待的看着他问:“七年了,七年足够你放下了吧?我已经三十九岁了,整个青春都用来等你了……“
“对不起任真!对不起……”
她刚刚闪着光亮的眸子又逐渐回归了黯淡,眼眶中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灯光下微微闪烁着。她捏着高脚杯的杯脚将第一口还略微发涩的红酒送进了口中。
“还是说你早已经放下了,只是心里另有所属了?”
“不是。”
“那小夏呢?你对她算什么?”
“她……就只是助理!”
“只是助理?”她呵的自嘲着笑了一声。
今天她是特意打扮过的,穿了长裙,化了淡妆,为他。但他却如柳下惠般毫无波澜的坐在对面,看着面前的骨碟。
“我一开始还纳闷儿,我只是托你帮忙安排她去销售部,你却将人留在了身边做助理,甚至在徐迈去了深城后对她悉心栽培。甚至昨晚不惜借口对我说有事,陪她吃着铁板烧,真的好有兴致啊,我还真以为你有什么紧急的事呢……”
“昨晚是真的有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服务生陆续来上菜,而任真就这么紧紧的捏着杯脚,独自伤心到连看他一眼都不再敢看。
“二位点的菜已经全部上完了,请慢用!”
上完了菜,服务生将水单放在了一旁就离开了。
沈怀明点的都是这家餐厅的招牌菜,光是看着摆盘和色泽就让人有食欲,可现在两人这样的气氛,似乎谁也没有心情去品尝了。
“吃点东西吧。”
他说着,将冒着热气的菜往她面前推了些。
任真没有理会他,继续着刚才的话。
“我反反复复的想,也觉得你并不是那种会一见钟情的人,更何况还是个小姑娘,你要是想找小女朋友,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说到这儿,她才看向他,心怀最后一丝期待的问道:”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个‘瑜’字吧?所以,你还是没有完全忘记魏瑜吧?”
如果他回答是,那她最起码还能接受,至少他不是喜欢上了别人,她会钦佩他用情至深。
但过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回答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曾经许多个夜晚,他辗转难眠,或梦到魏瑜,亦或是梦瑜,最后在醒来时望着天花板矛盾与纠结的问题在这一刻似乎也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