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姜悯知开始睡不好。
晚上,裴瑾延应酬回来,身上沾染香水和酒气,姜悯知闻着反胃,但应酬是不可避免的事,她没说什么。
等裴瑾延从浴室出来,她走进去,无意间看见他放在浴架上的白衬衫,领口沾了口红印。
姜悯知神色如常地把白衬衫放回去。
后来,她发现裴瑾延身上一直沾染同一种香水的味道,车厢后座不止一次出现女人的口红和皮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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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裴韫之的钢琴课,闺蜜没过来。
姜悯知给她打电话,接电话的是她妈妈,她说闺蜜自杀了,在电话里大骂闺蜜的丈夫劈腿成性。
闺蜜妈妈的话,和以前闺蜜的话在姜悯知耳边交叠。
闺蜜:“一开始,听说他是个浪荡子,我也不想联姻,但后来才发现,他对我是真的好,或许联姻也不错。知知,我们会越来越幸福的。”
电话挂断,姜悯知站在窗边,看着太阳渐渐西沉。
当晚,姜悯知在裴瑾延的西裤口袋发现避孕套。
她躺上床,淡声道:“你去隔壁睡。”
裴瑾延伸手搂她:“你身体不方便,我得照顾你。”
姜悯知:“旁边有人我睡不着。”
于是从这晚开始,两人分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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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裴瑾延提出一起睡,姜悯知拒绝了,她现在一看见他的脸,就忍不住作呕。
她去查了肚子里宝宝的性别,得知是男孩,她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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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了,很健康,但是个女孩。
姜悯知瞬间崩溃了,为什么是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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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喻宁很爱哭,偌大的主宅,好像到处都是她的哭声。
坐完月子,姜悯知一刻都不想待在家里,她去了姜家公司,每天工作到深夜,避开和裴家所有人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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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长的很快,转眼,裴喻宁三岁,上了幼儿园。
姜悯知在书房忙工作,房门开着,裴韫之在隔壁弹钢琴。
杯子里没水了,她起身去倒水,看见裴喻宁小小一团贴在门口,歪头看她。
触及她的视线,裴喻宁捂住自己的眼睛,躲了起来。
姜悯知走到门口,问道:“什么事?”
裴喻宁看了她一会儿,小声道:“下周一,幼儿园要开家长会,爸爸答应我去,妈妈去吗?”
姜悯知:“工作很忙,我没时间。”
闻言,裴喻宁眨着眼睛,看着像是要哭了。
姜悯知没有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起桌面上放着葡萄,她转身走回去,拿来葡萄递给裴喻宁:“葡萄,甜。”
裴喻宁伸手,又收回,局促地看了她一眼,确认道:“妈妈,给我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