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惠诧异不已:“姑娘怎知我圣佛寺遭难??还有这些银两,你又是从何而来?”
她是流放犯人,怎能如此多的现银!
阮眠早有准备,故弄玄虚地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我虽然只是一个流放民,但背后……却有大人在安排一些事。”
“圣佛寺虽然离京远,但也是陛下看重的地方,自然有线人盯着。但路途遥远,以防万一,大人便将某些任务层层交下来,则到了我手中。”
“这些银票,是谢大人的意思。”
“谢大人?可是丞相……”
普惠震惊了一下,但马上转而欣慰。
“大人是陛下最信任的人,我们圣佛寺又是陛下最器重的寺庙,此番遭难,陛下能让大人施以援手,我们……当真是感激不尽!”
“你也知道这事不能明着来,你既然收到了大人和陛下的意思,就赶紧折回。至于我的事,你就不必多管了。”
阮眠起身,这些银票反正都是从齐府上搜刮的。
而那圣佛寺在原书中还曾接济过难民,方丈也做了不少好事。
既如此,这钱就当给齐府祖上积德了。
此刻普惠和尚自是感激不尽:“既如此,等我明日在知府大人的寿宴上露一面,我就即刻起程。”
他能有护卫一路从圣佛寺护送过来,还多亏了知府丁诚和他师父的交情。
寺庙遭难后,方丈修书一封,丁诚便马不停蹄地派人过去接应,美名曰是帮普惠进京,但实则这丁诚依旧是有私心的。
以至于在原书中,后期这两人无恶不作。
既然到了这一块,阮眠索性就把两人的火苗给掐死!
“高僧可知道那知府大人的真面目?他搜刮民脂民膏,假公济私,作恶多端,强抢民女,各种恶事做尽!”
“丁大人不是这样,他与我师父关系甚好,还时常会给寺里捐赠香火,他……”
阮眠打断他的话:“他到底是不是这样,明日你去他府上就能看见!到时还望高僧秉承着慈悲心怀,为受苦受难的百姓争取一条活路。”
撂下这话后,她毫不犹豫地开门走出。
等她回到队伍时,哥哥他们都急切不已地打量她,生怕她出什么事。
刘氏本就怀恨在心,她又忍不住嘴碎了几句:“看来那高僧慈悲为怀,放了你这个小瘪犊子,看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在流放路上继续张扬!这次是被抢,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话音刚落,之前那几个护卫又陆续走出来,众人吓得赶紧瑟缩到一旁去。
然而他们这次却不是来继续抢东西的,而是满脸笑盈盈地将他们方才抢走的东西,全部归还给他们。
不仅如此,他们还拿了一些好吃的,还有厚实的褥子,衣裳,请他们去驿站里面休息。
“姑娘,此前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你可千万不要和我们计较啊。”
“是啊是啊姑娘,这些东西,都是高僧让我们给你们吃的,不够的话我再差人去城里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