苁蓉缓缓抬起头，看向母亲。王艳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脸上满是污垢和干涸的泪痕，深陷的眼窝中，双眼透着绝望与麻木。看到女儿的瞬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的挣扎，有对女儿的愧疚，有对自身遭遇的不甘，还有一丝在黑暗中看到曙光的惊喜，但很快，这丝惊喜就被无尽的绝望所吞噬。
“妈……”苁蓉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我……我没办法……”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在地面上晕染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快动手！”罗震不耐烦地咆哮着，挥动皮鞭狠狠抽打在牢房的栅栏上，发出清脆又恐怖的声响，惊得苁蓉身体一颤。
罗震的逼迫下，苁蓉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母亲破旧不堪的衣衫。她的手像触电般猛地缩了回来，内心被巨大的羞耻和痛苦撕扯着。“不，我做不到……”她低声抽泣着，身体抖如筛糠。
“再不动手，我就先折磨她！”罗震说着，将皮鞭伸进牢房，狠狠抽在王艳的肩头，王艳惨叫一声，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不要！”苁蓉撕心裂肺地喊道，心中的恐惧和对母亲的心疼让她彻底崩溃。她咬着牙，再次伸出手，这次，她颤抖着解开了母亲衣衫上的纽扣。每解开一颗，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下，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只能凭借着本能机械地动作着。
衣衫滑落，王艳那布满伤痕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新伤叠着旧伤，触目惊心。苁蓉强忍着内心的剧痛，按照罗震之前的指令，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妈……你……你要听话……”她的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
王艳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不断溢出，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伤痛还是内心的羞耻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