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个狠人,为了银子,他显然已经不顾一切了。
不过,他还是明知故问:“怎样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青年男子愣住了,这怎么证明?
他想说葛玉娘可以作证,但不出所料的话,葛玉娘应该就是眼前的尸体了。
尸体是无法开口说话的,他顿时感到无计可施。
这时,中年民妇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低声道:“大人,我曾亲眼见他赤身裸体地从葛玉娘家后门跑出来。”
刘善闻言,叹了口气,看来葛玉娘并不值得同情,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在他暗自叹息之际,老年民妇眼中透出几分冷意,恨声道:“大人,他这个杀千刀的青皮,前几日趁葛玉娘生病,强行占有了她。”
竟有此事?
刘善脸色一沉,凝视青皮。
青皮吓坏了,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辩解:“不、不是这样的,是她自愿的!”
刘善面带微笑,把桌上的五两银子扔给了他,“你提供了关键线索,这银子你拿着。”
青皮捡起银子,手抖如筛糠,“大、大人,这银子我不要了。”
刘善不容置疑地说道:“让你拿,你就拿着,难道你想让我言而无信?”
青皮连连摇头,“谢谢大人赏赐,谢谢大人。”
他接过银子,转身想走,却听刘善冷声道:“来人,把他给我按住”
青皮惊慌失措,想要逃跑,却被两名反应迅速的捕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年轻民妇见状,立刻跪下,泪眼婆娑地哀求道:“大人,求您为民女做主,我要和他断绝关系。”
对于婚姻,刘善不是很了解,于是他看向坐在首位的李破虏。
见李破虏微微点头,刘善心里便有了谱。
他看向另外两个民妇,问道:“关于此事,你二人可愿签字画押?”
两名民妇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颤声道:“愿、愿意。”
刘善接过笔墨,递给二人,神情严肃地说道:“签字画押,此事便尘埃落定。”
二人颤抖着手,在空白文书上签下姓名,按下指印。
刘善拿起文书,冷眼看着青皮,沉声道:“既然证据确凿,你就认罪吧。”
青皮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刘善手中的空白文书,“这是违法的!”
刘善冷笑一声,缓缓地说道:“违法的?笑话,我告诉你,在这里,通判大人就是法!”
“咳咳咳!”李破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他狠狠瞪了刘善一眼,这小子,什么胡话都敢说!
李破虏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刘书吏,不可胡言乱语。”
刘善装模作样地低头赔罪:“通判大人教训的是,在下失言了。”
李破虏目光如炬,扫视众人,语气威严:“在这里,知府大人才是法……”
“咳咳咳咳!”
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李破虏脸色微变,急忙起身迎接。
很快,李破虏引着一位身穿从四品官服的官员走了进来。
在场之人纷纷行礼:“拜见知府大人。”
尹南天挥手道:“免礼。”
来到首位坐下后,尹南天轻咳一声,对众人道:“无论在夏朝何处,皇上才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