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回事?”
“刚才靳叔给我打电话,说你把手弄伤了?”
乔安惊讶道:“保镖又告我状了?!”
刚端着果盘进门的保镖:……
夏晚照:“居然是真的!”
乔安咳嗽一声:“就是一点小伤口,我没事。”
“没事什么没事,靳叔都快急疯了!他说怕自己给你打电话会骂人,一直忍着呢。他给我打电话,让我把你接回家住一段时间。”
夏晚照成人后家里就给她买了房子,虽然她大部分时间还是会回家住,但是偶尔外宿也很安全。
乔安:“不用,我能照顾自己。”
“我已经下飞机了,你住在市中心西山街的VIVA是吧?我马上就到。”
乔安头皮一紧:“晚照姐!”
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
乔安气呼呼地从床上爬起来,见保镖站在床尾:“说好了别告诉靳叔的!”
保镖:“不是我说的。”
“不是你说的还能是谁说的?”
靳倾舟长了千里眼不成?!
保镖不做声。
乔安气闷地坐在床上:“怎么办啊,晚照姐要是知道了……”
乔安知道自己的问题。
当年她也在火灾现场,目睹了父亲被烧死的真相,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根本承受不了那样冲击的画面。
当晚,乔安就发起了高烧,连续失声好几天。
等她浑浑噩噩,想起要揭露林家人真面目时,南渔却高调宣布要为夫赎罪,带着她进了林家。
乔安觉得自己像是吞了一万根针,吃下烧红的炭,肚子里的委屈恐惧愤怒全都有了去处。
她恨不得也点一把火,跟林家人玉石俱焚。
恨不得买一包毒药,让林家人肠穿肚烂!
她向南渔求助,可对方白天一副悲苦表情,晚上却跟林洵友夜夜笙歌。
即使后来靳倾舟将她救出林家,但那半个月的折磨让乔安根本忘不掉。
靳倾舟以为乔安长大就好了,慢慢忘掉那些不堪的事就好了。
却不知道乔安每天每夜都仿佛烈火焚烧,全身每个细胞都疼得她说不出的苦。
当靳倾舟发现乔安重度抑郁,用餐刀将自己全身割得鲜血淋漓的时候,已经晚了。
从十一岁开始,乔安就不断地接受心理治疗。
医生说抑郁症对人的创伤是不可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