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流民已经产生了影响,这也是陈景铎尽快开始生产的考量。
若是再遇上战乱,怕更是水深火热,他得多做些品质次些的,好低价卖出去,也算积福积德。
秦岚看他若有所思,便提点道,“其实不光大家族,军队一场大战就是不计其数的伤员,更是头一个仰赖药物的。我记得你曾同妾身说过,做过伤药,那东西可还在?”
陈景铎自己都快忘了,此时想起,不免遗憾摇头,“这东西暂且不易得,翁天的水土也培育不出太多,不如用寻常伤药。”
之前在沼泽边发现的苔藓,其实只是意外收获,最主要还是那些芦苇。
如今想起也不免可惜,苔藓如何分枝他还真不曾细细研究过。
且他跟药铺之前的掌柜说过几句,晓得目前的伤药已经十分好用,只是产量不大。
也罢,陈景铎决心先做好床头灰这买卖,余下的等以后再说。
银票在手,陈景铎也有了不少想法,但头一个便是要给手底下人分成。
陈景铎来药铺里,前堂后院都井然有序,各人做个人的事,很像那么回事。
采收床头灰的侍女还没回来,他便四处转转,也接待些客人。
这药铺自从陈景铎收来就没改名字,也跟之前一样采买了不少常用的药材。
故而从前的老顾客还会来买些,偶尔问起后院的药味,也会带着买个一两颗以备不时之需。
等到傍晚,侍女们都回来,陈景铎拿出换好的碎银,又拿出这几日登记的册子。
“我叫一个来一个,领你们的分成。”
收钱谁不欢喜,眼下也没什么客人来,仆役侍女纷纷围在陈景铎身边,翘首以盼。
来一个陈景铎就看着捻一小把碎银子给出去,看得是人人眼红。
他们一月才能领一点月钱,如今才做了几日就顶得上几个月,这差事简直要给人喜疯了。
等人人都捧着手里银子热闹起来时,陈景铎才开口,“诸位辛苦,这些天也做了不少事,这药也卖得不错,已有人预定了十万枚,还望各位加把力气,银子有的是。”
十万是个天文数字,众人哑然,但陈景铎这么说是深思熟虑的。
只秦府的订单就数万,若有军队或是府衙要采买,更是不止这个数。
自然了,不会都是最上等的品质,若能及早治疗,只需浓度低的丸药,也好做些。
众人起初也面面相觑,对陈景铎坦言怕是一时间做不出这么多来。
但陈景铎只掂了掂手里剩下的碎银子,他们就晓得了。
这不是为别人做,而是为自己做,白花花的银子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