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你的了解行不行,我之后就当个哑巴行吧?”
秦衍好脾气地笑笑,“我说这话并非是针对沈先生,而是事实如此。”
“只有在山上修行的玄门子弟可称为术师,而玄门子弟又被规训不可下山。”
“因此那些自称术师行走在这尘世者,大多是招摇撞骗之徒。”
“今天宋老先生聚集在这里的这些人,可以说是招摇撞骗大集合。”
沈定海听得心里一惊,他差点把这点给忘了。
下一瞬他纳闷起来,“可你不也是术师吗?你的意思是你也是个骗子?”
秦衍笑着摇摇头,“在下可从来没有自称过术师。”
沈定海几乎被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绕晕了,吴盼男看着他的迷糊样子,恨铁不成钢道。
“他的意思就是在这里的这些人,都只会些小把戏而已,不算真正的术师!”
“你怎么连这都听不明白!”
吴盼男因为暴躁,一点也没压着声音,因此说出来的话,在相对安静的队伍前排,显得格外响亮。
一时间,排在队伍前面的人纷纷转过头来看他们这一行人。
偏偏沈定海毫无所觉,还恍然大悟般道:“意思就是,这里都是些没什么本事的人呗!”
秦衍微笑地看着周围人投来几乎要杀人的狠厉视线。
长到这么大,他万万没想到在口头上得罪人还能以这种方式实现。
他性子柔和,从来与人为善,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别人如此仇视的目光。
该说不愧是沈先生么,仅仅是同他站在一起,平平无奇的排队时光都会变得惊险刺激起来。
事已至此,再假装无事发生好像没有什么作用,不如显示自己不想结恶的诚意。
秦衍笑着对周围仇视他们的人点点头,像是在打招呼问好。
谁料周围人的目光更加狠厉了。
“说完那种话之后还敢对我们笑,他是在挑衅吗?!”
“靠,老子拳头硬了,这笑看得我想把他的嘴撕下来!”
周围人毫不避讳的说话声,总算让沈定海认识到情况如何,他皱着眉头反应一瞬,然后护犊子地站在秦衍身前。
“怎么说话的?对一个少年人这么说话就是各位的涵养?”
沈定海觉得,他作为队伍中最为年长的人,理应在这种小辈处理不了的情况下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