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椅子的做工很是粗糙,基本就是几根钢筋焊接而成,在其座位处铺了一张满是破洞的毛毯,看上去就坐着不舒服...
不对!何止是不舒服...
我瞳孔一缩,连忙蹲下身查看。
这椅子扶手和椅脚处有着数根皮质绑带,土黄色的皮质褪去了不少,用了很久的样子,而在其之下,散落着大块大块已经凝结成固态的血迹,厚的抠都抠不下来。
一瞬间,我脑海中闪现出日记的内容....
难道!?
一个可怕的想法如同雷鸣响彻,我猛地转身,怔怔的看向另一端的画架。
之前我一直不明,郑舒为什么要把酸菜坛子移走,然后在这里摆上两张椅子和画架,一般来说,一个人需要作画,怎么会选择味道熏天的地窖,还要摆上两张椅子,
而此刻我已然清楚了一切,在那张靠背椅子上坐着的....是一位模特,模特的声音会很大,气味会很浓烈,即便在人烟稀少的废弃农家乐中,也依旧会有被人发现的风险。
而这间地窖,无疑是最完美的场合,在这里无论发出多大的声音,外界都不可能听到,无论有多大的气味,也会被这酸菜味掩盖...
这里....
就是最适合作画的地方...
此刻,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我已然走到了画架旁,上面挂着的一幅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恐惧的女人》。
如果说要给我眼前的这幅画取个名字,那无疑就是上述这个最为合适。
这是一幅油画,斑斓的颜色,以红色为主基调,黑色为附庸,红色代表着血,女人脸上的血,她被绑在靠背椅子上,身上多处皮开肉绽,手指上的指甲被一个个拔出,寸长的钢针插入指缝中。
这是最可怕的酷刑,用于制造女人脸上的恐惧。
背景是黑色的,代表绝望,从女人的脸部向外渐变,与红色相辅相成,宛若一体。
这幅画的可怕,不是在于它本身,而是其背后的故事....
我手指有些发颤,耳边的低语声好像更多了,轻轻的拿起画像,在其后面.....还有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第九张...整整九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