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早得了消息就穿戴一新,昂首挺胸地在学生的簇拥下出来了。
当然这一举动,也是得了那人的示意。
他虽不明白那人的用意,但照做就是了,这般高兴的日子,能出来给自己脸上贴金,谁还不开开心心照做?
榜眼和探花再三谢过恩师后站起来。
这时从悦来楼里冲出来几个人,跪到了薛太傅面前,“太傅大人,您是太傅大人,最是公正不阿了!请您评判一番,这个不孝不悌,竟敢亵玩自家妹妹的畜生,何来资格被点为状元郎啊?”
薛太傅脸色一变,看向那人所指的方向,正是马上的状元苏晚意。
苏晚意赶紧下马朝薛太傅行礼,“太傅大人,晚生有礼了。”
薛太傅震惊道,“竟有路人告你不孝不悌,亵……咳,这是怎么回事?”
苏晚意微笑道,“不过是谣言,是有人想污了晚生的名节,以赢取高额赌注罢了。”
悦来楼的庄家一脸冤枉地奔出来,“冤枉啊太傅大人,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在这条街上也做了十多年,向来以诚信为本,怎么可能做出散播谣言骗人下注这种自毁招牌之事?”
薛太傅看向苏晚意。
苏晚意拱手道,“寻常一个生意人尚且知道不能做自毁之事,晚生是个读书人,更加不可能做出那等自毁之事,请太傅明察。”
薛太傅捋须道,“晚意公子的才名老夫亦略有耳闻,依老夫看,普通百姓尚知礼义廉耻,何况是晚意公子这般才华出众之人,必不可能做出那等狂悖之事。谣言不可尽信哪,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他作势要走。
众人见他轻飘飘几句话就说那是谣言,满脸尽是不甘,“太傅说是就是谣言了?”
“可咱也没人证没物证啊!可不就是听信那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传言吗?”
“赌局就是这样,听风就是雨的。难道谁还能在下注之前去查个实证吗?”
蒋氏更加不甘,她也顾不上许多了,大喊一声,“太傅大人且慢!”
苏晚意即将要上马的身形也顿住。
蒋氏从楼上飞奔而来,朝薛太傅福身,“太傅大人,您可要为我家小女作主啊!”
“你是……?”薛太傅胡子一抖,难不成今儿,自己还要越俎代庖审理案件不成?
蒋氏指着苏晚意道,“妇人正是苏晚意的嫡母!”
苏晚意只得上前拱手见礼,“见过母亲。”
“真是晚意公子的母亲?难不成她就是长阳侯夫人?”
“听说,她也买晚意公子落榜,还下了好几 千两银子的注呢!”
“该不会……那传言,就是她传出来的吧?”
“否则,寻常人哪儿能探听得到内宅那等私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