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说到这里，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冷冽且平静地望向有些发愣的许远。
“你们这也一样。”
这句话仿佛一道冰冷刺骨的寒风，无情地刺穿了许远的心脏。
“起初，我愿意协助所长，因为我看到他们渴望阻止异能带来的影响，这恰好与我的意愿相符。”
“然而，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何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许远的问题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尽管内心深处已经浮现出一些猜测，但他仍然希望得到确切的答案。
“后来……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羿斜倚着墙壁，目光投向锅盖般的空间顶部，似乎在竭力回想往昔的情景。
“以研究所的四大领事为首，七大家族紧紧跟随其后，他们将晓辉计划的所有成果统统据为己有。”
“紧接着，他们展开了一场残酷的行动——通过物理手段消灭那些与之牵连甚深的人。”
许远紧紧地攥起拳头，呼吸变得愈发急促，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
“那......我那个母亲......她到底怎么样了？”
羿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一口气。
“消失了。不仅她消失了，一夜之间，死伤无数，剩下的人要么逃跑，要么离奇失踪，于是便只剩下如今这零零散散的人群。”
听到对方的描述，许远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又有些落地为安的复杂心情。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仿佛只是在聆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一般。
“我们这些人能够幸存下来，大概也是因为他们内部存在分歧吧。”
许远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错，很多人被蒙在鼓里，甚至有些家族成员本身就是‘晓辉计划’的参与者。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不少人心灰意冷。”
许远的脑海中浮现出边缘人和无为的身影，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他们始终保持着那种淡然的态度。
“一边打，一边拉，这群人真是好手段啊！”
许远感慨万千，心中暗自思忖。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方的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特办研究所的人巧妙地牵扯和分裂，导致自己处处受制于人，处于被动局面。
“这里面一定有高手！”许远恍然大悟。
“他们原本就掌握着各种界门，其途径能力远超普通异能者。”
许远继续分析道：“不仅如此，他们还借助我们，成功掌握了减弱异能负面情绪扩散的方法。如果遇到实在无法掌控的情况，他们甚至可以利用你这位头号实验体所研究出的无差别空属性的次元攻击，将所有难以控制的异能现象一举抹杀。”
许远也学起对方的样子，仰头望向锅盖空间的天花板，口中喃喃自语：
“这简直就是从生产、制定规则到销毁的一条龙式异能行业垄断！”
许远彻底红温了，他扯开嗓子大吼一声，仿佛要用这声怒吼来挑战这种无耻的行为！
羿有些好奇地观察着他，最后忍不住说道:
“你这么理解……倒也是说得通，我想了很多年才想通的事情，你居然这么快就领悟过来了。”
“废话，我当应届生被无良公司压榨的时候，跟这破玩意是如出一辙！我当然领悟得快了。”
许远又愤恨地说了一句，嘴里骂骂咧咧，心里很不痛快。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我必须出去干他们，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许远烦躁不安地吐了一口唾沫，盯着灰蒙蒙的四周问道。
“我可以把这个空间撤了，但是我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很可能我们一出现，就被次元弹的未知空间给撕扯成人肉碎片。”
羿摇了摇头，回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