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霍时晏非但没在医院见到唐唯，甚至对方连项目汇报的事都交给她的助理。
助理谨记唐唯的叮嘱，始终保持微笑，好声好气回答。
“与贵司合作的项目在我们公司和总监心里，都是头等大事。但几个团队都点名让总监给意见，总监忙到废寝忘食，昨晚通宵改方案，这会儿带着团队在现场做调整呢。”
别人公司的事，霍时晏若要强行干涉，显得不讲理，还另有所图。
不过，他是霍时晏，便理直气壮再刁难，“签合同之初，你们溥总口口声声同意，霍氏项目由Zoe接受，与我接洽。现在项目推进到三分之一，你们就自作主张换人了。”
助理被凛冽气场吓到，抬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里被这个苦差难到嚎啕大哭。
同时，她更信唐唯是神，竟然预判到霍时晏的每一句话。
“霍总，我们没换人。只是总监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将所有汇报的内容悉数写成报告，还千叮万嘱要求我亲自送到您面前，记录您的宝贵意见。”
助理可怜兮兮垂眉，慌张地解释，其实是把唐唯所教的回答，用应有神态表演出来。
闻言，霍时晏无话可怼。
他长臂一伸，唐唯助理毕恭毕敬地把报告递上去。
快速翻阅，霍时晏冰冷眼底闪过一抹赞扬，随后快速在审批栏签字，“就按Zoe所提议进行。”
助理双手接过，频频点头，“霍总，还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吗？”
霍时晏没好气将笔帽套回钢笔上，目光阴森森飘过去，让助理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告诉你们总监，合作就拿出该有的诚意，不是每次都能用忙来推脱。如果她不想跑一趟，那就直接联系我，我可以过去找她。这点油费和时间，我还是能给得起。”
助理冷汗涔涔点头，接着抱着文件离开。
霍时晏闭眼，他意识到Zoe在故意躲避。
联系几次寥寥的接触，他清楚感受到对方的疏离，甚至对他还有一股子的抗拒。
可他所接触过的每一个客户，或合作方，几乎所有人都想要攀附他。如果能私下与他交好，对那些人而言更是锦上添花的好处。
为何她如此反常，那么讨厌他，难道只因她是骨子里清高的艺术家？
霍时晏心有怀疑，同时更急迫想要知晓另一件事情结果。
只要结果如他猜测，那这一切便能说通了。
“霍总，医疗报告结果送过来了。”助理敲门，快速将亲子鉴定报告递过去。
霍时晏心情难掩激动，伟岸身躯站起，大手拿过密封的牛皮袋，便迫不及待地用小刀剔开密封口，抽出黑字白纸的报告书。
可结果……检验标本不具备血缘关系。
“不可能啊。”霍时晏嘀咕，翻来覆去地重新查阅报告，直至现实摆在他眼前，让他找不出一个反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