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唯盯着眼前男人略露委屈与哀伤的俊颜,更是被他气到胸膛几乎要炸裂。
羞耻感瞬间化作浓烈嘲讽,红唇溢出几声冷笑,唐唯忍不住脱口责骂。
“她人在世,您把她当做草芥,对她倾斜您所有的负面垃圾,让她承受你无边无际的谩骂与逼迫。现在人已香消玉殒,您却来装深情。霍总,您究竟是多情,还是绝情刽子手?”
这一番是唐唯替五年前的自己所问。
心被划开一道刀口,唐唯似要将最难堪的自己,用最痛苦的办法撕碎。
她反常地不退反进,逼近霍时晏,倔强地扬起头颅,冷冽再问。
“您并不爱所谓的前妻,兴许您深爱的是那张柔美,时刻精致得当的脸,但不是她。郑小姐若达不到您的要求,你完全可以挑一个顺眼顺心的女人,把她带去整容,不就满足您奇葩的心思吗?”
霍时晏越听越迷糊,但他能肯定眼前的女人在生气,想又激怒他,互相折磨对方。
“如果你感到冒昧,我已经道歉。至于我的生活与感情,你没资格过问。”
霍时晏疏冷中带着严厉斥责,眼底流过犀利警告。
唐唯翻滚钝痛的内心莫名安静了。
对了,他们之间就该是这般针锋相对,两看相厌的模式。
高冷漠视霍时晏,唐唯双手拢起礼服,淡然到柜子取出洁净浴袍,毫无顾虑地踏入浴室。
霍时晏杵在原地,半晌后通知管家,让他前来开门。
房门打开,走廊暖煦灯光铺洒而入,顷刻又无声被赶出昼亮的房间。
不久后,唐唯两手捏着绵和毛巾,熟练擦拭湿漉漉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