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映寒隐藏眼底的笑意,成功转移了唐唯的注意力,却故作深沉地静默审视她半晌,又高深莫测吐出口浊气,愁得无法言语般。
熟悉溥映寒的人皆知他本性比愚公移山还要坚韧,更是直性子,可像眼前这种优柔模样,唐唯感到罕见之余,不禁担心他是否摊上大事。
“两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师傅说万事有他撑着,让我们随心所欲。你如果不想麻烦师傅,愿意就告知我,我力量虽弱,但好歹有点作用。”
这一回,唐唯是完全没空思索过往那段感情,认真表露自己的想法。
溥映寒扑哧爆笑,接着在唐唯莫名其妙的注视中,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发顶,还恶作剧地搓散了对方的发髻。
唐唯气到翻白眼,无语地抬手扯掉发簪,任由丝滑黑发瀑布般洒落在肩头与薄背。
看到唐唯生气的小模样,溥映寒毫无察觉般爽朗大笑。
“我从老头子那处得知了你的私事,总觉得自己偷听的坏孩子,本不该提起。但我又想告诉你,甭管旁人的劝告,反正你认为开心,你就去做。不高兴,你记得背后还有我们师门,别害怕。”
唐唯愣住,瞳仁因错愕紧缩,最后水色弥漫眼眶。
半晌后,秀发挡住部分视线,唐唯抬手,纤细指尖弹走泪珠。
她哽咽发笑道,“师哥,煽情的款式,真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