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到回家,唐唯身心疲惫,没有回应霍时晏,疏离地独自走回房间。
一路上,霍时晏如同狗皮膏药,缄默地跟随唐唯。
他三番两次欲要开口,但看到唐唯冷漠的神态,登时心虚,不敢再提。可他舍不得离开,又担忧她的身体,只能毫无策略地做一条狗尾巴。
唐唯没有阻拦,毕竟她要将霍时晏的愧疚激到极点。
五年前,他让她遭受同等冷暴力折磨,那她凭什么要一味忍让,他也尝尝这种煎熬炊心之痛吧。
回到卧室,唐唯简单梳洗后,便乏力沉睡。
霍时晏一夜无眠,彻底安排手下根据唐唯行车记录仪内容,迅速调查,翻出幕后黑手。
天际边,夜幕被划开一道小口,露出灰白与耀眼的光芒。
霍时晏手机响起,手下的汇报与详细资料同步到他手上。
“肇事的油罐车司机是癌症晚期,我们在附近山头的洞口抓到他时,他正想结束自己生命。他扬言自己是将死的人,骗了他,让他当便宜爹,他无意听到Zoe与您的绯闻,便以为她们是一类人,想要报复才临时起了杀意。”
霍时晏飞快浏览资料,电子屏幕的蓝光倒映在他饱含肃杀的黑瞳,冷意涔涔。
“那他账户突然出现的大额转账收入,他又怎么解释?”
“他说,这笔钱是他私下接活的预付酬劳,属于他合法劳务收入。”
机械恭敬的回话,只是真实转述油罐车司机的原话,不带任何逻辑与评论。
霍时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