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兀自失落冷笑。
她是行家，最为清楚优秀的雕塑品的灵感犹如昙花一现，抓住就成了精品，反之是无法重现。
“这下真是被自己人搅和，白费我们经常漫长时间堆砌的信誉。”周茹茹抬手狠狠搓着额头，余光瞟见秘书扔在室内，眉毛似瞬间起火，咬牙又要责备。
唐唯伸手拍了拍闺蜜的肩头，压住周茹茹即将脱口而出的恶言。
明眸注视秘书那张强忍哭泣的皱皱巴巴小脸，她释然浅笑，“周总，喝杯茶压火吧。她也不是有意，你就别再批评她了。”
如沐春风的嗓音顷刻拂去周茹茹心头的焦火，她敛起嫌恶的目光，烦躁地吁出一口浊气。
“我也不想变成恶婆娘，可事到如今，我怎么向顾客交待？向外宣告这种低级失误，外人皆认为我们是交不出作品而说三道四，无人相信我们，理性看待事实。”
这仅是周茹茹忧心之一，她看向气定神闲的唐唯，好气又好笑。
“我损失事小，这件事还会影响到你的声誉，你这位当事人怎么就毫无反应？唉，怪我疏忽，就不该将冒失鬼安排在你的办公室，尽给你添麻烦。”
听到周茹茹愧疚的话，秘书更加难过。
她忍不住哽咽，逐渐低声抽泣。
唐唯瞧着两人，忽而扭头注视着眼前被破坏观赏价值的雕塑，细细琢磨后，一道灵光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