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无人开口,所有人的嘴巴上像是被强力胶水粘住,身体被禁锢在等身大小的铁制容器中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既然没人说话,那我就当你们都会了。”
班主任顿了顿,继续开口:
“下面我来抽几个同学,都是刚刚才提到的问题。”
其实她问的那些问题并不难,只是有些人一点没听。有个被抽中的遭了殃,回答不上问题,生硬的站在上面,尬笑着,两只手不知道该摆在何处。
从他不自然的脸上,好似能够看出两个读作尴尬的汉字。
下面有笑声,台上的他也跟着笑,只有老师是一张严肃的脸。
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想法,下课后,我跑到这个被点名的家伙旁,试探和问:
“你以后要干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两只眼睛看向上方,一只手揣进兜,另一只别在腰间,两条腿站的并不稳,摇摇晃晃,有点不倒翁的味道。
良久过后,他说了这句话:
“不知道,想这些干啥呢,现在还早呢。”
“早?已经是大学生了,再过几年就要完全步入社会了,不早了。”
他眯了眯眼,后面我便离开,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以后会怎样,其实我并不关心他会怎样,即便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
在我眼里,这层关系并不牢固,甚至比不上初中那些家伙。也许大学毕业后,通讯录里这个号码会一辈子不再拨通。
别人又是怎样看待这种关系的,我不是很清楚,但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人就是自私的,生来就是自私的。
黄昏的校园可以见到斜阳那残留的一丝桀骜,落幕是它最后的终章,我伫立在此,遥望数光年之外的远方。
虽然学校有很多人,但其实一点也不热闹。
路过那个熟悉的篮球场,里面如往常那般,一年四季交替更迭,无法改变的足迹属于这个生锈的球场。
本该惬意的现在,被一道神秘的讯息打断,它似一道穿透规则,无视物理学定律的外界偷渡者,不让我有丝毫准备的机会。
“我,在此!用所有的恶!所有的罪!所有的仇恨!诅咒自己!永远不会拥有后代!这份罪孽的血脉,将被永远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