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沈栋国像尊雕像一样紧闭双目,双手还撑着一根沉木拐杖,不知道又在装哪门子的深沉。
老夫老妻多年,白玲最看不得他这幅样子,语气都透着几分不悦:“这没有外人,你装给谁看?”
沈栋国蹙眉看她,语气低沉:“请柬给他了?”
白玲冷哼:“你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亲手交给他,我还敢不听吗?请柬是给了,但他人会不会来,我就不确定了。”
和沈燃清打了那么多年交道,她自认为还是挺熟悉他的。
沈栋国:“这就够了。”
白玲没好气道:“让他来阿宁婚礼捣乱吗?除你以外,可没谁欢迎他。”
“再说,他也不是你亲生的,你对他这么上心做什么,该不会还想把人拉回沈氏,让他给你当牛做马吧?”
他敢想,沈燃清能愿意吗?
沈栋国蹙眉,瞪她一眼:“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一个妇道人家别管这么多,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嘴这么碎,不讨喜呢?
男人眼中的嫌弃几乎是一闪而过,却被敏感的白玲精准捕捉!
她瞬间不乐意了,抓起包就往他身上砸:“好你个没良心的陈世美,什么都帮你得到了,你就开始不满意我了是吧?”
“你让我做什么,我没帮你做到,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要不是你不争气,我和阿宁至于受厉家和沈燃清那些混账玩意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