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霆冷笑：“不熟。”
他抓着杯子的手用力到杯壁出现几道裂痕，那原本笑嘻嘻打趣的男人瞬间收声，掩饰一般拿着酒杯战术性猛灌一口。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甚至想对瓶吹。
万幸厉云霆没有追究他的口嗨，转头就朝厉云一的方向走去，他步伐沉稳，神情冷漠，瞧着像是过去找茬。
一时间，场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分成了两半。
一半关注着今天的寿星厉老夫人，一半盯着厉云霆的方向，期待接下来的修罗场。
“沈总别来无恙，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厉云霆皮笑肉不笑走过去，开口便夹枪带棒。
他目光不客气地上下扫视沈燃清，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眼神非常耐人寻味，“刚才远远看见沈总，我还不敢认，没想到，真是你。”
这话也颇具深意，再搭配他那意味深长的表情，任谁都能听出画外音。
以往与他水火不容的沈燃清却表演得很好，他淡定勾唇轻笑：“以前工作太忙，这回闲下来自然要亲自来一趟祝贺的，多谢厉总给我这个面子。”
他也知道，送到他手上的请柬，都是厉云霆亲自交代的。
两人目光在空中接触，厉云霆一个人就能演一出宫斗剧，可对面的人完全不接招，这让他颇为挫败。
这老阴比，不会真想做他的妹夫吧？
厉云霆被自己的猜想恶寒了一把，他啧了声，似笑非笑道：“云一与你弟的婚约刚解除，你就来参加宴会，也不怕沈家人不满？”
“我可是明令禁止他们来这。”
男人话中满是暗示。
他禁止沈家人进来参加宴会，可沈燃清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