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星脸上仍旧挂着惊慌,看见赵空青面色煞白,也被这阵仗吓住。
她长吐了一口气,拍了拍他肩膀,“没事了,没事了。”
还好,还好马儿及时停了。
否则她都不敢去想那后果。
马车上,一名年轻男子走出来,站在车架上,鄙夷瞥着街边的两姐弟。
“狗东西,走路不长眼吗?耽误本少爷的事,本少爷让你们……”
突然,后方的马上,一抹红衣男子,踩在马背上,在空中一个飞跃,跳到马车顶,飞身给男子狠狠一脚。
将马车上的年轻男子,被一脚踢飞到一丈开外。
红衣男子稳稳落在车架上。
“本侯看谁才是狗东西。”
马车主人的身子,重重跌落在地,周围尘土飞扬。
因为被踢得太远,身子在地上摩擦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屁股疼得像被石头捶过。
他怒目抬头,正欲破口大骂,却看见马车上的男子竟然是夜临。
“侯爷。”他不顾身上的疼,慌乱爬起来,对着夜临跪下,“侯爷,我我,我方才骂的不是您啊……”
周围百姓看见马车上,满脸震怒的夜临,都跟着弯下腰,不敢直视。
赵南星将赵空青拉到身后,看见夜临冷眼盯着马车主人,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周围的人,全部背过身子,不敢看这热闹。
夜临转眸,瞥了一眼安然无恙的赵南星。
“当街冲马,礼部侍郎的公子好大架子,来人……”冰冷的声音,令人浑身生寒。
“侯爷,我没有啊,我真的是有急事才会失了分寸,侯爷饶命啊……”
马车后,两名黑衣男子跑过来,“侯爷。”
“将他押去皇城司,严刑伺候。”
“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啊……”男子心慌不已,不断磕头求饶。
在皇城的街道,白日的马车,是不能疾驰行驶的。
虽然有这条律法,但皇城的达官贵人,谁没有在街头横冲直撞过啊。
他今日倒霉,在街头碰见了淮北侯,偏偏夜临今日,还要插手这事。
可是他也没有伤到人啊,这点事,怎么会让夜临如此震怒。
“侯爷,饶命啊,请看在家父的面上……”
夜临冷笑,“本侯若不是看在你父亲面上,你这会儿只剩一具尸骨。”
男子面色一白,抬头望着他,心里一震。
他虽是礼部侍郎之子,可在圣恩正浓的淮北侯面前,他的这个身份,简直不值一提。
淮北侯的狠戾,人尽皆知,他若再求饶,只怕真的会只剩一具尸骨。
“带走。”
两名黑衣手下,上前架起马车主人。
周围人阵阵唏嘘,生怕因为这场混乱引被殃及,纷纷弯腰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