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变了变,看向屋内。
“梅大夫,我弟弟的听力,可有得治?”
梅大夫眉头蹙了蹙。
“法子是有的,只是要遭些罪,老夫也不能说肯定能治好,只能试一试。”
“遭罪?”赵南星不解。
梅大夫点头,“药物浸泡,施银针,汤药,三管齐下。而且时日不短,每日不可中断。你若是接受,他就得一直留在医馆,由医馆药童贴身照顾,今晚便开始药浴,直到痊愈。”
“需要治疗多久?”
梅大夫摇头,“这就得看他造化了。”
赵南星犹豫低头。
“我问问他的意思吧,可否借纸笔一用。”
梅大夫点头,“屋内有。”
她迈步,走进屋,撩起白纱,看见赵空青坐在木凳上,对她扬起一笑。
她上前,俯身拿起笔,沾了点墨,在纸上落笔。
赵空青走到她身旁,看见纸上的内容,连连点头,“姐,我愿意,不管要药浴多久,扎多久的针,我都愿意。”
只要不让姐姐不再担心,不管什么法子,他都要尝试。
赵南星继续在纸上落笔。
“好,姐姐,我就留在这里治疗。”
赵南星将纸揉成团,心疼看着他,对他勾起一笑。
赵空青跟着笑。
她拍了下他肩膀,捏着纸团,转身走出屋。
“梅大夫,我们接受这种治疗。”
“好,那老夫这就吩咐人去备药。”梅大夫对着夜临点了点头,迈步走进前厅。
赵南星跟着出去,走到梅大夫身后,“梅大夫,我这边先付一些银子。”
梅大夫转身,目光在她身后的夜临身上顿了一下,“眼下老夫还要斟酌给他用什么药材,还不清楚价格,后面再结账吧。”
赵南星想了想,还是放了三十两银子在柜台上,“劳烦您费心。”
她弯腰,对着他深深鞠躬。
梅大夫大惊,“使不得,使不得,姑娘,你客气了。”
夜临大步上前,拉住赵南星的手,“梅大夫,她弟弟,就交给你了。”
梅大夫点头,心中腹诽。
侯爷不是说里面的人是家弟吗?
他当时还纳闷,先淮北侯就夜临一个独子,哪里来的弟弟。
敢情是这女子的弟弟啊。
看来,他真的是老了,老了,耳朵也不行了。
夜临拉着她转身,带着她走出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