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抹去了眼泪。
她拉着一声不吭的慕景曜在他的位置坐下来，“夏老师陪你画一会儿画，好吗？”
他点了点头，握住了画笔。
夏澜坐在他的身边，“你想画什么都可以，今天我们不做任何要求。”
慕景曜画了一座房子，房子旁边有湖，有树，还有成群结队的鸭子。
但夏澜注意到，他的房子，没有窗户，也没有烟囱。
他像是被困在这个房子里，没有出路。
夏澜什么也没有说，她也拿了画笔，给他画了一张肖像画。
特别是他打着石膏的手，画得栩栩如生。
她不由感叹这个孩子也太命苦了，不仅是要背负来自亲生母亲身体上的痛，还要承认程芷晴给他心理上的伤痛。
手臂骨折，时间一久，还能愈合。
可是，他心里的创伤呢？
夏澜在慕景曜自己画画时，她走到了教室门外。
慕东卓正在走廊的尽头抽着烟，他一直没有走进来，就是不想让夏澜看到他。
但夏澜对慕景曜所做的一切，他却是看在了眼里。
“培训班不能抽烟，禁止吸烟几个大字，你是看不到吗？”
夏澜走到了他跟前，沉声斥道。
慕东卓见她一副母狮般怒气冲冲又霸气外漏的模样，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就捻熄了烟。
夏澜瞪了他一眼，“我不是说过，不要让他再出现在我面前吗？”
“夏澜，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慕东卓低声叹息，语声也带着说不出的落寞。
夏澜讽刺着他：“你不是一向不关心他不爱护他吗？怎么突然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