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心里,憋屈又窝火。
可没办法,村长一家,不知道被张胜利洗脑还是怎么了,竟然处处维护对方。
这家人胳膊肘往外拐,完全靠不住。
所以棒梗只能虚与委蛇,不敢由着性子来。
“我怎么听着你说的不像好话?”曲春梅有些不高兴。
她肤色黑,一皱眉,跟包公一样,不怒自威。
吓的棒梗浑身一软,赶紧哄:“哪儿啊,我说的都是好话。”
“张胜利是我们两个的媒人,等回了京城,咱俩结婚办酒席的时候,我可要好好谢谢他。”
最重要的,是先回城再说。
眼下,他不敢得罪村长一家,只能哄着。
不然对方真动怒,万一去扯了结婚证,落户农村,那他就别想有返城的机会。
曲春梅听到棒梗说到结婚,立刻眼睛里充满憧憬。
那是对京城的向往,还有对城里生活的向往。
想到这里,曲春梅一个翻身,压到棒梗身上。
她身宽体胖,动作粗鲁。
这一下,压的棒梗眼珠子往外一凸,肋条子差点儿断了。
“轻……轻点儿。”棒梗赶紧努力提醒了一下。
好家伙,这跟被大象压了,有什么分别?
曲春梅却纹丝不动,眼光灼灼:“棒梗,我们再多来几次,争取早点儿怀上孩子。”
她爹说了,孩子是保障。
为了防止贾梗回城抵赖,就必须要有个孩子证明。
所以,为了达成这点,就必须要努力。
“啊?还来?!”棒梗目眦欲裂。
再来,他真怕会因此没命。
就这几天,他黑眼圈都出来了,走路跟打摆子一样。
不要说干活了,就算是走路,都有些费劲。
“春梅,你听我说。”棒梗心里害怕,连忙想要哄着曲春梅放弃主意。
可曲春梅哪里肯听?
她自顾自的忙活。
棒梗就像一条任人宰割的死鱼。
躺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过了好半天,曲春梅一脸阴鸷,叱责道:“废物!”
棒梗则躺着,如丧考妣。
废物就废物吧,总好过,死于马上风。
于是,接下来的半天,棒梗还真成了废物一样。
他发现,这么躺平,好像也不错。
可曲春梅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去找了她妈,把这事儿说了。
村长老婆一听,事关重大,又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了丈夫。
“什么?贾梗不行了?”村长一下子站起来。
他还想着,让自己闺女早点儿怀上孩子,好嫁进城里,自己一家跟着去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