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我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那又怎样？难道你能告诉我，这个世界有什么是现实的吗？这一切不都是一场大梦吗？梦中的一切终究会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明沉默了很久，我几乎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他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就像我自己一样，内心的痛苦让我们无法找到出口，无法看清未来。
“我知道你很痛苦，”李明终于低声说道，“但你要相信，你可以从中走出来。你并不是孤单一人。”
“孤单一人？”我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我从来没有感到自己是孤独的，甚至有时，我宁愿相信这份孤独是一种自由，一种不受束缚的存在。但现在，孤单和寂寞却像铁链一样束缚住了我，让我无力挣脱。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些。”李明继续说道，“但你要记住，你并不孤单。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面对？我讥讽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痛苦：“面对？你知道我能面对什么吗？我是一个失败者，我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每一次尝试，都让我更加痛苦。”
李明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是失败者，张晨。你只是在迷失。每个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候，但关键是你如何面对这些迷茫。你无法逃避，逃避只会让你更加深陷其中。”
我抬起头，眼神迷茫，似乎在试图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些答案。可当我的目光触及到李明的眼睛时，我突然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同样没有答案。他也在迷茫中挣扎，他也在寻找自己。他所谓的“面对”只是另一种逃避的方式，是他为我编织的幻象。我们都在困境中挣扎，试图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但这条路终究是虚无的。
我闭上眼，深深地叹了口气，任由自己陷入更深的绝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