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宁调侃,叶倾城便不受控制地就红了脸,故作淡定地用双手在脸颊处扇着风。
“哪有!他那是损人不利己,没罪硬受!我可是为了道义,全力以赴!”
徐宁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好好好,为了道义!”
此时,万一户在周围客人的赞叹声中,一手端着个大托盘便走回来了,每个托盘上都放满了碗碟,叮叮当当地轻轻磕碰出清脆的声音。
“侠士好功夫!”
“哪里哪里!”
万一户放下托盘,一眼便注意到了气得满脸绯红的倾城,张口便问:“倾城的脸是怎么了?可是被城外这秋风吹伤了?”
叶倾城立刻仰起头反驳:“我是热的!”
三人饿得狼吞虎咽,不一会儿便吃光了所有。
小贩过来收拾碗碟,不好意思地解释着:“三位客官,我真不是赶你们走。实在是这小摊生意太好,碗碟不够用,我先收着,你们随意地歇着便好。”
“无碍,我们也该出发了!”
叶倾城低头又看了看宅册上的地图,感觉似乎和面前的道路不太一致,不禁皱了皱眉。
“掌柜的,您可知道这一户姓宋的的人家,可是在这条岔路的方向么?”叶倾城指着目的地问道。
“你们是牙人吧?”说着,那小贩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接过地图,神色凝重地与叶倾城再三确认。
“娘子,您问的,当真是这个宋家?”
见小贩如此反应,三人不禁相互看了看。
万一户疑惑不已:“这个宋家,可是有什么问题?”
小贩突然放低了音量:“这宋家那宅子啊,邪门得很。据说他家老夫人克夫又克子,宋家老爷原是一录事,虽俸禄不多,但也足够生活所需,后来不知怎得突然被调进了军队里,就一去不回了。说也蹊跷,还从未听过从文官直接被拉到军营的。想必是得罪了什么人。”
“更邪门的是,家中三个郎君二个中了进士,但中了的那二个,都是高中没多久,便离奇失踪了。至今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小贩正说着,一股秋风不合时宜地拂过。冷嗖嗖地,本就听得毛骨悚然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发起抖来。
“那……那不是还有一个嘛?那位郎君可还健在?”叶倾城抱着肩膀问道。
小贩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说:“那个还不如不在呢!”
“剩下的是宋家二郎,本也是个才子,被一投机取巧的富商之女看上,二话不说便放弃了科考,入了赘。”
“想想也是,有前面两个前车之鉴,又不知是不是诅咒,任谁也会选择先保命。但是那富商嫌宋老夫人是不祥之人,死活不肯接去同住,那二郎刚开始还每月来看上一看,后来这频次便越来越低。到了今年,我便再没见过他了。”
叶倾城越听越气,“他们如何就认定不详的是宋老夫人呢!真是岂有此理!”
那小贩苦笑着擦起了桌子,“这位娘子倒是有股正气在,可谁让您只是个房牙子呢!您说的不算,我说的更不算!这世道它就这样,咱总不能一直靠主持公道吃饭呀。”
“嘿,你这小贩生意做的生龙活虎的,没想到说的话还怪丧气的。”叶倾城吐槽道。
小贩摆摆手,“我不与您争口舌之快,您要是执意要去呢,我也不拦您!您就顺着这岔路上去,沿着花田一路走,一直走到看见一老槐树便到了!但您得先付了我这酬金才成!”
叶倾城看了看万一户,“你刚才没付这饭钱么?”
万一户一脸茫然:“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