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公婆被王若与一顿捶得好几趟,如今身上还疼着呢,对王若与的声音简直心有余悸,自然不会因为她嚎两句就开门了。
于是王若与边拍门,边表演:“顾廷烨!盛明兰!我知道你们在家,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我看你们是做贼心虚,不敢和我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了!
造孽啊!我怎么就摊上这样心狠手辣的便宜外甥女和外甥女婿!
朝着长辈内宅伸手,给姨父送妾,我骂你们两句便算是揭过这茬了,我这个做长辈的不与你们小辈一般见识。
谁让我是个满京城都知道的大度人,我家官人一屋子的通房小娘,庶子庶女,我就没有容不下的!多个小娘也不多!
可没想到这贼夫妇的毒招还在后头呢!我家官人纵横欢场数十年,从未出过事,怎么一遭近了你们送来的妾的身,就瘫了!
你们这是要让我家官人死啊,打量着我家官人死了,来剜我的心呐!你们以为我就更无依无靠,由着你们拿捏了?
我爹爹配享太庙!我母亲诰命加身!我这就去敲登闻鼓,求陛下处置了你们这两个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的贱人!”
没打到人,王若与还是有些遗憾的,但是她也不好在满城人的围观下表演翻墙啊。
王若与作势往皇宫奔去,没奔一会,就和她那正好今日回京的老母亲的马车碰头了。
王老太太三步并作两步地下了车,就跑过来握住了发丝有些散乱的王若与的手:“我的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嗯,她最烦偏心的人,但是这心是偏在她身上的,就没事了,于是大喊一声“母亲”,扑到王老太太怀里只知道哭。
王老太太一边拍抚着王若与,一边听了跟着王若与的祁妈妈的解说,都顾不上风尘仆仆,就拉着王若与要给她撑腰。
完全没想过王家和盛家是亲家,那盛明兰是王若弗嫁的盛家的女儿,会不会影响到王若弗。
而顾廷烨和盛明兰听了王若与的要去敲登闻鼓的话,也知道这是个浑不吝的,怕她真干出了这样的事,马上追出来了。
顾、盛二人都知道,近期禹州出来的官员屡屡犯事,赵宗全身边的忠实羽翼都要被大娘娘的人给剪光了,如果真告到宫里去,太后必定借机生事,坐实了顾廷烨的罪名的。
盛明兰对着王若弗的背影就开了口唱红脸:“姨母是知道的,我如今有孕了,身子难免懒怠一些。没能及时醒了让姨母进门是我的过错,只是姨母也太心急了些,我在里头刚听到声呢,就不见姨母的身影了。如今咱们屋里说话吧?”
顾廷烨在一旁唱白脸:“康姨母家的事情,我也算门清了。我敢拍着胸脯说,送康姨父的妾没有半分问题,倒是姨母你说你多么大度却让人发笑了,五年前,两年前,年前有什么事,姨母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并着那妾室的事一起说了吧。”
王若与从王老太太怀里钻出来:“什么五年两年的,横竖我是要去敲登闻鼓了,顾侯要是真有我什么把柄,自然也可一起在陛下面前分说,我是不怕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