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狸已经开始怒发冲冠了,哦,没有冠,更没有发:“皇兄,这些包衣居然如此猖狂!
这些蛀虫,贪的是我爱新觉罗一家之财吗?分明是天下之财!
臣弟身为皇室中人,也是受天下之养,自当请命为皇兄,为大清,为天下,为百姓除这一害!”
皇帝也很欣慰的拍拍果子狸的肩:“好啊,也不枉费你十三哥生前向朕举荐你。你如此嫉恶如仇,肯身先士卒,朕自然不会不允。
这就许你彻查此事,此后一应处置,你也便宜行事。”
弘昼在后面张大了嘴巴:“为什么突然就和平共处了起来?”
成年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啊!
弘昼往旁边一瞟,呃,这也是个没成年的。
弘昼又想凑过去和弘历咬耳朵,就听到皇帝又开口了:“不过老十七啊,包衣虽然一直都是咱们爱新觉罗的家奴,但如今到底已成气候,朕也不能看你一人犯险。弘历、弘昼,你二人跟着你们十七叔办好这个差事,知道吗?”
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
皇帝厉目一扫:“弘历、弘昼,你们刚才不是在后面说得欢吗?怎么现在一声不吭了?”
俩搅屎棍还能怎么办,只能应下了。
等到苏培盛来汇报孟静娴平安产子,果子狸在皇帝的默许下,挂着个难看的笑容,带着老婆孩子回府了。
他哪里有他表现的那么忠君爱国!但是他有得选吗?
他这就是在和他小心眼的皇兄表示,用他的功劳和他的命换嬛儿一命啊!
弘昼拉着弘历往宫外走的时候,开始说他的猜测:“呵,小爷算是明白了。十七叔原先是打的混淆血脉,让自己儿子登基的主意吧?
他绿皇阿玛这事已经是确凿无疑,如今老六没了,熹贵妃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他自然自保为上。
这个差事虽然听起来错综复杂,但到底皇亲贵胄和包衣奴才地位上就千差万别,真要处置起来,就算真有些危险,总不至于丧命。
所以皇阿玛真的好让人奇怪啊,这杀一批奴才,不比杀弟弟简单?”
弘历很有些惊奇:“不是,你也是对弟妹一见钟情的啊,你怎么就不相信十七叔对我额娘是真爱呢?”
果子狸真的是个恋爱脑啊!
弘昼折了根嫩树枝咬:“那小爷我还不是接受了皇阿玛赐的格格。哪里有那么多真爱。小爷现在也就是见色起意!”
弘历无语:“行,你就这么嘴硬吧。还有,你别以为包衣只有贪污这点子事,咱们现在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你的命你自己不在乎,爷的命爷还是很宝贝的。”
弘历第二天就开始了查案日常。
看着果子狸还得靠着自己给他丢证据,就很想把自己翻证据时候看到的金银珠宝全部收走。
弘昼眼晕晕的看着几人面前的包衣世家的罪证,开始惜命起来。
而皇帝转头就在朝中痛陈包衣世家的罪状:“这些奴才,贪赃枉法、行贿索贿、把持皇家子嗣,简直是罄竹难书。
起先,果郡王向朕通报时,朕还不敢信,如今证据确凿,自当查办!十七弟也算有功,即日起,果郡王晋为果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