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就不在紫禁城住几个月的皇帝这次刚回来没多久,还没继续往外晃荡呢,就听到了鄂罗哩这么离谱的禀告。
为什么直接上呈皇帝了呢?
问就是事涉储秀宫,可是往储秀宫去的时候,宫门紧闭,无人应声。拍打宫门,好不容易有人应声了,又是一阵喧闹,接着就是发现皇后出事了。
而永寿宫那边如妃坐褥期未满呢,小格格又突发高热,不好出永寿宫查探此事,只让鄂罗哩务必先压下宫内谣言再说,之后的事也全权让鄂罗哩负责。
这又不是什么小事,都事涉皇后了,如妃用正当理由扯着大旗不想粘手,他鄂罗哩再和如妃关系密切,也只是个奴才啊,难道还能处置皇后不成?鄂罗哩自然要向最高领导汇报一番。
皇帝皱着眉,他这个时候想怪皇后没给他掌管好后宫都没法怪,毕竟听说皇后都昏迷不醒了。
也没法怪如妃,如妃本就不是第一责任人,而且都第一时间让人压下后宫谣言了,该做的都做了,其余的因她现在的确坐褥期未满,而且万事也该以皇嗣为重,力有未逮也是常事。
但是皇帝他也是真的不想管这些破事啊。
但是皇帝有别的角度可以怪:“你是说,那血脚印从古华轩一直蔓延到储秀宫,是今早才发现的?值夜之人都如此无能吗?”
就该夜晚棉被一盖,及时处理了,当无事发生才对嘛。
那边皇帝训斥完鄂罗哩所说的后宫传言的鬼神索命是无稽之谈,但还是眼神示意小信子也安排人去查一查古华轩枯井的骸骨到底是谁。
而且他的确也得去看一看皇后到底如何了。
然后皇帝就亲眼看到往储秀宫走去,的确有很多血脚印,此时太监宫女们都哆哆嗦嗦地擦地,也没擦干净,还有浅浅的印记。
皇帝越发不耐烦,进储秀宫去和皇后对峙了。
而如玥摸着小格格的脸对着孙白扬道:“如今储秀宫中门庭若市,大概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去了,孙大人不会怪本宫妨碍了你立功吧。”
孙白扬拱手:“是立功,还是获罪,都是两可之说。或许臣还要多谢娘娘的搭救之恩呢?”
如玥笑道:“既然你说了本宫保了你,本宫便厚颜占了这份功劳。多事之秋,本宫只想置身事外,所以小格格的脉案,大人该是知道如何写的。”
孙白扬自然应是:“小格格突发高热,乃是胃热积盛,以致阴虚火旺,大概是乳母饮食不当所致。
待微臣开了药方,让乳母喝下,化作乳汁喂养小格格。只是小儿体弱,自然痊愈得慢些。”
如玥点头:“嗯,本宫也是看小格格有些上火,既是奶娘饮食不当的缘故,你以不妨碍药性为先,在药里多加些黄连吧。
你爹一向得皇后看中,如今为皇后看诊的必然有他。如果真由你所说,许会获罪,孙清华必然首当其冲。
大人现在还如此悠闲,倒显得前几日本宫说你父子二人并未有传说中的那么不和,说的过早了?”
孙白杨料想估计是奶娘得罪了如妃了,也许又是一桩宫内争斗,反正也不是直接让他下毒,他也不会特意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