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我们的人是老王的堂嫂,一个将近六十岁、长得胖胖的中年妇女,一身普通的农家妇女打扮,短发,一看就是那种勤劳,很有主见的贤内助。
老王赶紧对堂嫂说出了我的身份,他堂嫂表现很热情,忙招呼我落座,端来一杯茶水。
简单寒暄后,我朝二楼指了指,问她老公是不是在楼上休息?老王堂嫂脸色懊恼,说是啊,这死老头子,不知道在外面惹了什么脏病,自己快死了不说,还连累我大孙子,搞得全家人都不得安宁,真是作孽啊……
我笑了笑,可能年纪大的老夫妻都是如此,加上被这一系列的事情搞得晕头转向,导致老王堂嫂产生了很大的怨气,说起自己家那口子的时候也是气鼓鼓。
我让她先不要抱怨了,方便的话,就带我们上楼去看看病人。
堂嫂点点头,泪眼婆娑地站起来,领着我们朝楼梯方向走。
路上我已经了结果这家的情况,老王的堂哥叫王长发,54年生,再有一年就到了要退休的年纪,他堂嫂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没有正式工作,一直负责操持家里的事情,是个不折不扣的贤内助,只是脾气有些大,两口子平时也没少闹矛盾。
很快就来到了二楼主卧室,推门进去,我发现门窗被遮掩得死死的,窗帘全都拉下来,几乎不怎么透风,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木质的大床,床上侧躺着一个男人,秃瓢、啤酒肚,把半个脑袋埋在杯子里,五官被捂得死死的,看不清脸。
我走过去,在床边轻轻敲了一下,床上的人反应有些迟钝,揭开被角,露出一张蜡黄憔悴的脸,额角的法令纹很深,两眼迷茫,缓缓地坐直起了腰,一脸迷惑地看着我们,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老王走上去说,“老大,你好些没有?”
王长发麻木地摇头,他的精神状况确实有些糟糕,但意识还算清楚,短暂沉默后,又指了指我,说这位是?
老王赶紧介绍起我的身份,王长发有些迟疑,可能是出于警察的职业敏感,并没有像其他客户一样上来就要死要活地拉着我喊救命,反倒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我,说这位大师好年轻啊,不知道能不能治我的病。
我笑了笑,拉来一根板凳坐在他面前,说王叔,你先别忙着质疑我,说说你自己的事吧。
他将信将疑,慢慢稳住情绪,说了些自己的情况,跟老王中午讲过的那些内容差不多。
我又问他,说除了那只黑猫的事情之外,你还有没有经历过别怪事,如果在执勤的时候的罪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