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化田捡起一条毯子,轻轻地覆盖在温霞的身子上,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他知道,此时的温霞最需要的是休息,是需要冷静。
别看现在温霞一动不动,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可是最熟悉温霞的宇化田却知道,这种平静之下,或许在酝酿一场暴风骤雨。
“宇化田。”
宇化田的手被温霞拉住,很是冰冷。
温霞侧头,看向宇化田,宇化田从温霞的眼眸中看到了空虚、寂寞,还有一丝愤怒。
宇化田轻声说道,“娘娘,你累了,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情养足精神再说。”
温霞并没有松手,而是怔怔地看着宇化田,眼角的泪水却溢了出来。
宇化田看到温霞这般模样,便知道自己一下走不了,便坐在床边,“娘娘,湘玉给打温水去了,你操劳过度,恐怕难以起身去洗浴,就躺在床上,稍微擦拭一番,等睡好了再起身洗浴了。”
温霞仿佛没有听到宇化田在说什么,喃喃说道,“宇化田,这有意义吗?”
“这么做真的有意义吗?”
宇化田问道,“娘娘,什么有意义?”
温霞的手抓紧了宇化田的手,指甲都要深入到宇化田的皮肉当中。宇化田没有运功抵御,他知道温霞这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旦自己运功抵御,极有可能伤到温霞,将她的指甲折断。
“这般侍寝还有意义吗?”
“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我做什么都被他打断。他如此的粗暴,如此的无礼,只是一味的蛮干,完全不顾我的死活。你说,我所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
宇化田轻轻的摩挲着温霞的手,“娘娘,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每个女人都想获得男人的爱,又想获得男人的关注。可他是皇上,不是普通的男人。从他登上皇位开始,就注定了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只有女人属于他。”
“娘娘应该早已经心中清楚,你应早已经不再对夫妻这两个字抱有任何幻想。对于娘娘而言,更为重要的是子嗣,是娘娘在宫中,在北莽地位的稳固。至于其他的细节,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温霞的手微微颤抖,嘴唇也在抖动,“有,很重要。”
“宇化田,你不是女人,你不会体会到我的感受的。”
“那种你不想要了,可是依旧要被强塞的痛苦。那种你已经很痛苦了,依旧要继续的绝望。仿佛无边无际,好像让我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一样,看不到其他,感受不到其他,只有痛苦在伴随我。”
宇化田伸手,抹去温霞眼睛的泪水,“娘娘,都过去了,一切都不要紧了。”
“我算过时间的,娘娘的月事刚过去十天。我问过太医,在这个时候同房是最容易怀孕的。娘娘,你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孩子,为了孩子,遭受一些磨难,忍受一些痛苦,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