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冰冷的地上,伤口处传来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我的神经,每一次的疼痛都像是有无数根尖锐的针在狠狠地刺入我的身体。
那被光头踢中的伤口再次被扯开,温热的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涌出,在地上蔓延开来,与灰尘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污渍。
我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层浓雾笼罩着。阿刀和胡子的身影在我眼中也变得若隐若现,他们痛苦的呻吟声传入我的耳中,却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变得越来越微弱。
我想要挣扎着起身去查看他们的情况,可身体却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不断地从自己的伤口流淌,感受着生命的力量在一点点地从身体里消逝。
光头在牢房角落的笑声依旧刺耳地回荡着,那笑声仿佛是恶魔的咆哮,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地放大,刺激着我的耳膜,也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
我心中的仇恨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这黑暗的绝境中顽强地跳动着,但我根本无法抵御失血过度的虚弱。
意识,在这一刻,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转醒,只觉喉咙干涩疼痛,仿佛有烈火在灼烧。
胡子见我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将手中的破碗凑到我嘴边,小心翼翼地喂我喝水。
那水带着一丝浑浊与凉意,缓缓流入我干涸的喉咙,虽有些难以下咽,但却让我逐渐恢复了些许清醒。
我微微转头,看到阿刀正默默在牢房角落处清理着光头那一伙人留下的排泄物。
他的动作机械而迟缓,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屈辱与无奈,但他仍强忍着,手中的简易工具在那污秽之物中来回翻动。
胡子轻声说道:
“坚哥,你可算醒了,你都昏迷了好几天了,可把我们吓坏了。这几天阿刀一直在想办法照顾我们,还被迫去做那些脏活,都是为了能让我们好过点。”
我心中一阵愧疚与感动,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牵扯到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胡子急忙扶住我,关切地问:
“坚哥,你怎么样?先别乱动,你的伤口感染的很严重……”
我咬着牙说道:
“我没事,就是让你们遭罪了。那光头有没有再为难你们?”
胡子摇了摇头:
“这几天倒还算安静,只是阿刀每天都得去打扫,还经常被他们冷嘲热讽……我们这几天也没吃饭……”
我望向阿刀的背影,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恢复,绝不能再让他们如此欺凌我们。
就在这时,光头突然从一旁走了过来,看到我醒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哟,殷坚,你这命还挺硬,居然还能醒过来。不过你可别以为醒了就有好日子过,在我这儿,你永远都别想翻身。”
“你……可以折磨我,能不能给他们吃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