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顾少安焦急地推门而入。
我躺在病床上，没有起身，也起不来，只是对着他，淡淡一笑，算是打招呼。
“对不起。”顾少安眼眶一红，对着我道。
从前那个只会虐待人的恶魔，第二次跟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跟我说了实话，还是对不起你也是想利用我，恢复记忆？”我道，声音很弱。
“都对不起。”顾少安没有狡辩。
也就是，我猜对了。
心脏那里，微微的疼了起来。
那种自己无法掌握结局的悲哀席卷着我。
“你那么爱他，我几次犹豫都说不出口。”顾少安解释。
我头炸裂般的疼，气息也弱，却努力地抬了抬下巴，看向他：“是啊，我那么爱他，怎么可能相信，就像他一样，他那么爱乔然，永远不会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