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宋启谐对宋志宇的回答很满意:“那你就跑一趟吧。”
说着让宫女早已经拟好的圣旨呈上。
宋志宇接过圣旨。
宋启谐又道:“你说的不错,有时候,有些人确实应该舍弃……”
“儿臣告退。”
宋志宇起身行了一礼,当即离去。
待他来到宫门处,招来手下人吩咐道:“去太学武院,告诉那几个世家弟子,说他们的同族被人打了,辱及家族。”
做完这一切,宋志宇坐上马车,控制时间,慢悠悠的朝着太学的方向驶去。
“空炎莫你能将太学搅成什么样子呢?”
……
太学。
空炎莫看着面前佯装镇定的白远,心中叹了口气:年轻人,为什么要作死呢?好好苟着他不香吗?
“论民生!”空炎莫念了一句,踏前一步,“那我们就论民生!”
“我问你,何为民本?”
“民以家国为本!”白远随口回道,自以为潇洒。
“错,民以食为本!无人种田,何来粮食?无粮何以育人?无人何以安邦?”
白远受空炎莫气势所迫,刚想开口反驳,却又听见空炎莫又问:
“四口之家种田几亩可以无饥?”
“一亩之田年收几何?”
“秋收之后,官府征收几许?你可知道?”
白远被空炎莫连珠炮般的提问弄得头脑发懵。
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处作答。
他以民生为题,本想以国家大义来压空炎莫一头。
谁知空炎莫一连几问,直至民生根本,问的都是最基础的农产问题,这叫他一个只知享受的富家子如何作答?
空炎莫特意留足时间等待,只见白远支支吾吾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的他只感觉自己思路混乱,无法组织出完整的句子,而周遭同窗的目光则像一根根锋利的刺,不断刺向他,更让他心绪难宁。
其中有白远学识浅薄的缘故。当然也少不了空炎莫用七情六欲镜的暗中影响。
但是就凭他这个样子,空炎莫不用七情六欲镜,他最多也只是多说几句丢人的话,徒增笑料罢了。
“就这?这就是你要论的民生?这就是文院学子?”
空炎莫折扇一手,点指诸生,神态桀骜,语气不屑。
“一群土鸡瓦狗,也配自称读书人?!”
这时,人群中又走出一名青衫青年,朝空炎莫拱手作揖:“小生张烁,愿与空少论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