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守候,孙胖子终于解放,十分钟后方缓缓步出。我虽刻意远离二十余米,但此处封闭,氨气依旧弥漫。
“大圣,你食何物?韭菜炒黄豆配萝卜?”我掩鼻质问。
孙胖子嬉皮笑脸:“何至于此?我们同食同饮。自然之道,生死轮回。”
我凝神屏息,欲与孙胖子调侃一二,却见他衣袋突陷寂静:“大圣,尊夫人何在?无声无息,莫非已随他人私奔?”
“此处唯我二人,夫人若私奔,岂非奔向你?”孙胖子边言边自袋中掏出财鼠,那小鼠神情萎靡,显然是被他的气息所困。稍作透气,财鼠恢复些许,再见孙胖子,已无昔日亲昵,反而呲牙咆哮。
“大圣,夫人亦不堪君之陪伴,蜜月期匆匆落幕?”我目睹财鼠躁动,心生一丝讥讽。
“无碍,许是方才袋中憋闷,稍有缺氧。”孙胖子逗弄一番财鼠,见其略有起色,便又送回袋中。
忽然,孙胖子的身影在我眼中愈发扭曲,我总觉其有异,却又难以言状。
我们并肩前行,孙胖子依旧口出妄语,我虚与委蛇,心中却疑窦丛生。
就在此刻,财鼠于孙胖子袋中喧闹不止,撕咬抓挠,孙胖子痛呼连连,拽出财鼠,紧握其颈后肥肉,怒斥:“孽畜,何来疯病?啊,血已流……”
孙胖子何曾敢捉鼠?我陡然惊觉,他方才对财鼠的把玩,本该是我发现的异常。他向来忌鼠,即便是明知的财鼠,也未曾敢触。如今,不过须臾之间,竟敢亲手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