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一,吾之裔也,何疑?”吴仁荻目光一闪,冷瞥我一眼,继续训斥:“先前我命汝等向彼母女馈金,难道汝等不知?”
“未闻其详,吾等岂能先知?”我反唇相讥,语气尖锐,“况汝与孙德胜年岁相仿,容貌迥异。一姓邵,一姓吴,谁识邵一一乃汝之裔?忽然间,吾有所悟。裔,吴仁荻方才言‘裔’,非‘女’?”
吾心开始波澜不惊,吴仁荻未言女、孙女、重孙女。所言者,裔也。是语法谬误,抑或吾听错?
轻咳一声,吾试探道:“邵一一,吾等未料其为汝之女。”
“汝未闻乎?”吴仁荻语气坚决,“邵一一,吾之裔,非女。”
观其神色,非儿戏也。忆起初在云南水帘洞与吴主任相遇,彼时他正对抗干尸,暗示其曾识之。水帘洞,滇国祭坛,滇国,汉时之国。汉,距今…….
吾心平气和,复问道:“敢问吴主任,贵庚?”
“我的寿命长短,关你何事?”吴仁荻冷嘲热讽地瞥我一眼,旋即语气稍缓,断然指出:“记住,邵一一若有闪失,你必须舍命相救。”
吴主任此言,似乎认为我为其后代舍生忘死,乃理所当然。
“您真是抬爱了。”我无奈叹息,质问:“但为何担当此任的是我,而非孙大圣、熊万毅、西门链他们?”
面对我的质疑,吴仁荻一时沉默,目光锐利地逼视,让我不得不视线游移,难以直视。
终于,他开口了,话语惊人:“因为你我或许同属一类。”
内心惊呼:我与你有何共通之处?面上却不敢表露。忽然想起,杨枭曾言及此。记得在大清河地下,他化身为孙胖子被我揭穿时,也曾暗示过此意。
“不解你的意图。”我目光与吴仁荻短暂交汇,语气犀利:“你我之间,差异明显。”
吴仁荻果断截断话题:“休矣,今日言尽于此,行路吧。”
正当我欲深入探询时,前方不远处骤然响起一声惊呼:“身处何地?我怎在此?有人乎?”声源虽近,却辨不出性别。
我本能地握紧甩棍,手探向后腰,准备抽出手枪。就在此刻,一身影破黑而出。
来者惊慌失措,见到我们也是一愣,随即认出了我们:“吴教授?沈辣!我是林思涵,三班林思涵,邵一一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