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教莫非是杨枭一手打造?回想他在麒麟市那十五层高楼的言论,这老狐狸年岁之大,性格使然,当个邪教头目似乎也顺理成章。但吴仁荻曾言,杨枭与此地格格不入,究竟内情如何,颇令人费解。
一瞥吴仁荻,他似乎见怪不怪,微微侧身,巧妙避开陶项空的跪拜之地,眉宇间闪过一抹嫌恶,那表情,令人想起初见他在水帘洞,面对干尸的冷漠。
陶项空则五体投地,一遍又一遍,额头鲜血淋漓,状极狼狈。
杨枭则泰然处之,接受着陶项空的膜拜,直至数十个回合后,他才淡淡一句:“罢了,余者待议。”旋即锐利目光扫向陶项空:“余人何在?”陶项空抹去额上血迹,闷声答道:“无他。”
“仅此?”杨枭目光如刀,直逼陶项空,“宣统初年,我离去之际,陶赵两脉尚有千人。区区两百年,何以只剩下你?”
陶项空畏缩不语,嗫嚅道:“幼时父辈及族中长辈曾言,清末民初,鬼道教犹存余威。惜民国政府宗教委员会屡次打压,元气大伤。与先生共创教派的赵陶二祖,亦相继殉教。此后,鬼道教日渐式微,解放后再遭运动洗礼,余部殆尽。父辈及族叔离世后,道教仅我独存。”
杨枭闻言,面色凄凉,良久无言。吴仁荻轻咳一声,将杨枭从沉思中唤醒。
杨枭瞥了吴仁荻一眼,转而向陶项空发问:“上方女校所为何来?这地宫又是何人所建?”言辞至此,方切中要点。
陶项空回答:“地宫建于民国,旨在躲避宗教委员会追捕。赵德君祖师爷参考先生在总坛时的布局,又融入己意,始成此建筑。”
“想法?他的算计全冲我来?”杨枭冷笑一声,截断陶项空话语:“他却忘了,我早有防备。”面对陶项空尴尬的表情,杨枭冷哼:“继续。”
“那所女校……”陶项空叹息,稍作迟疑,才吐露:“昔日情形并非如此,如今却骑虎难下。关于我父亲和族叔离世,表述或有偏差。详情如何,一看便知。”话音未落,他触动墙上隐秘机关,暗室 walls 缓缓没入地下,内部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