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寿不是小性之人,赏罚分明,吉了的貌与资,在他那儿就该得到这些“赏”。
只要世上不出现第二个吉了,吉了于宗寿会一直是妻,可如世间所有的妻一般,享受夫君的余晖照耀。
......
平阳侯府的这场筵,让世人知晓吉了,是宗寿的目的一。
筵后,满都城对吉了与嬴府的议论,是宗寿的目的二。
原本,议论多是围绕吉了的姿容,在宗寿再度的推波助澜下,议论紧紧绕着嬴府了。
河东小姓的嬴府,在都城权贵眼中算不得什么,甚至嬴耒的所为,于他们不过就是一则短暂的异闻,谁真能在乎什么呢?
因着宗寿推波,权贵们反倒为着吉了声讨起她那卖女求荣的父了。
声讨的起初只是鄙薄嬴耒的为人,而同时还有不少人暗暗艳羡他能与宗氏结亲。
随着事态发展,心疼吉了的声音逐渐占据上风,不耻嬴耒品行则逐渐上升至对嬴府的打压。
权贵们倒不至于当真跑去河东实施什么行为,但自有有心人好心的为他们着想。
加之宗寿在河东威望本就高,吉了是他的未婚妻,顺带也就享了这份威。
她曾经在嬴府受了“委屈”,他们河东人也得替她做主啊。
嬴耒是地主,兼营些买卖,常与商人往来,因着打压,商人们不敢与他做生意,连族中的田也被人算计的少了几成。
可以说,嬴耒这两年因着与宗家的姻亲关系得到的好处少了大半。
虽不至伤及根本,但嬴耒怕的哪是这啊,他是不知宗家小郎君此举为何啊?
这些打压,不费什么心思就能打探到缘由,得罪了都城的贵人,因他待吉了不好所以得罪了贵人。
但他真的待吉了不好吗?
这些个贵人们,又如何敢越过宗家,打压宗家的姻亲呢?
若说吉了报复于他,嬴耒是不信的。
除了是宗家小郎君的手笔,嬴耒想不出其他。
可他究竟做了什么,值得宗家小郎君如此害他啊。
他已经足够谨小慎微,自吉了去了萍乡,他除了偶派嬴忠送几回礼,再多没做什么啊。
宗家小郎君究竟对他有什么不满,是不愿承认这门亲吗?
还是只愿意承认嬴吉了,却不愿意承认他这嬴府?
他嬴府,他嬴耒,有这般不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