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日,莫真人竟要杀掉心琴,我自然全力阻止。后来,我才知道我中了莫真人的奸计。不过知道了又能如何?只要莫真人不杀掉心琴,我愿意做任何事。”
木晋大声咆哮着,面如充血,状若疯癫。
“你知道他让我做何事吗?他给了我一个法器,让我每日收集新鲜血液,每日都要用血液将法器填满。起初,我用妖兽的血液代替,没想到竟被他发现了,莫真人竟当着我的面又吸食了心琴的鲜血!”
说到这,木晋低下了头,一滴滴的泪水掉落在地。
“没有办法,我只好顺从他的意思。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每日为他收集鲜血,手上恐怕已沾染了近万人的生命。他们苦苦地哀求着我,希望我的屠刀不要降落在他们头上,还有的人求我放我他们的孩子……可是,可是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听闻这些,明月倒吸一口凉气,暗道:“木师兄竟然害了近万条鲜活的生命。”
在这之前,他还以为木晋虽有过错,但罪孽不重,况且事出有因,尚可宽恕。可是他竟然伤了近万名无辜百姓,如此大的罪孽,他如何不惊呢。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把他带回神剑宗吗?他该如何向神剑宗修士解释?如何向无辜枉死的百姓赎罪?”
明月不停地在心中呐喊着,不停地问着自己,可是他竟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人思绪纷飞,竟然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良久,贾仁杰打了个哈哈:“木护法,我早就给你说过了吧。神剑宗已容你不得,吴山郡也已容你不得。”
明月大喝一声:“贾仁杰,你休要胡说八道。师兄,你容我再想想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木晋叹了口气:“师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但我罪孽深重,就算神剑宗能容纳我,我也不能容纳我自己。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总能听到他们的惨叫……如果我回到了神剑宗,我心不安。”
贾仁杰道:“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你既已加入我血神教,便是我血神教股肱。你又何必看着他们惺惺作态?他们不能容你又如何,你不妨就跟我将吴山郡搅个天翻地覆!到了那时,整个吴山郡便是你我二人说了算。”
贾仁杰这话说得猖狂至极、无礼至极,又似乎藏有极大的祸心。
明月暗道:“如果这次放任他走了,不知道江湖中又会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虽然他已经筑基,但自己凭借御剑术,已有与筑基期修士一战的实力,只好拼上一场了。”
就在这时,木晋忽然大喝一声,打断了贾仁杰的话语:“住嘴!我们早已说好了,我答应做血神教护法,只是为了杀死莫真人,为自己报仇。你让我祸乱吴山郡,休想!”
贾仁杰微微冷笑:“哼,不知好歹。如不是你有大用,我早已一掌将你毙了!你既然不愿助我图谋大事,我也不勉强。你已无法在天一大陆立足,到了那时你可别后悔。”
木晋与贾仁杰皆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明月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端倪。
原来木晋加入血神教只是为了击杀莫真人,可是莫真人法力通天,阴险狡诈,木晋岂会是他的对手。
明月看了看贾仁杰,见他满脸自信,暗道:“莫非他有办法对付莫真人?”
就在这时,远方忽然传来一声哀鸣,赫然是大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