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交!”一个苍老而又嘶哑的声音忽然传出。
这道声音非常平缓自然,似乎这两个字他已经说了无数遍,又似乎他早已笃定这两个字了。
听了这道沧桑的声音,段鼎身体猛然一颤,小声道:“屋内便是飞狮道人!”
两人连忙点头。
明月暗道:“他说的是‘不交’两字,而非‘没有’,这就说明飞狮道人定然有那件宝物!到底是什么宝物呢?他为何眼睁睁地看着段家被毁坏至此,也不肯交出那件宝物?想来那件宝物定然非同小可……”
正思虑间,屋内再次传出一声惨叫。那人虽然在极力压制自己的痛苦,但在安静的深夜中却清晰入耳。
听了这声音,段鼎浑身剧烈颤抖,转眼间,他已是泪如雨下,感同身受。
“是,是段银师兄!”
明月怕段鼎造出什么动静引起屋内之人的注意,只得伸手抚摸着他的脊背,过了良久,他激动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师弟,疼不疼?”他狞笑着道,“疼就喊出来吧!让你的爷爷听听,你的惨叫声是多么的美妙动听!”
此话一出,三人皆瞪大了眼睛,原来在屋内施加酷刑的竟然就是段金。
“孩子,我对不起你……”飞狮道人听着自己孙儿的惨叫,平和的语气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柔色和慌乱。
他顿了顿,厉声喝道:“不过么,我段家绝无孬种!”
听了爷爷的话,段银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咬着牙回道:“是……”虽然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字,却似乎耗费了他无穷的精力。
段金立即恼羞成怒:“可恶!给我打!狠狠地打!”不多时,屋内便传出了阵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段银兀自忍受,再未叫喊出任何声音来。
约莫过了盏茶时分,许是累了,拳打脚踢的声音才渐渐停歇。
段金气急败坏地道:“哼,你不说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吧,那幌金绳法器我们已经找到了!”
明月一惊,暗道:“幌金绳?那件宝物难道就是幌金绳法器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幌金绳上竟然藏着什么秘密?”
段金的话着实让明月吃惊不小,断禁山庄费尽千辛万苦寻找的宝物竟然就是自己纳戒中的幌金绳法器!
“什,什么?你,你已经找到了?”段银惊问道。
不料飞狮道人的声音就如往常一般平静:“孩子,你不要上他的当。如果他真找到了那件法器,就不会来找我们爷孙的麻烦了。”
“对,对……”段银忍受着剧痛,恍然大悟。
段金嘿嘿冷笑:“哼,当日那贼子趁我们不注意偷走了幌金绳法器!为了躲避我断禁山庄的追杀,竟然逃到了吴山郡。后来他被人所杀,引动了命牌感应,副庄主正好看到了其中一名修士。嘿嘿,不妨告诉你们,那名修士我们已经捉到了。老祖即将出关,到了那时,老祖施展搜魂大法,自然能够找到那名拿走幌金绳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