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疑惑地问道:“调戏,调戏……这两字该如何说起。他不过是一个仅有十岁的孩子……”
“混账,我问你是交还是不交!”
白府之外发生的事早已惊动了柳鱼夫妇,两人本不该多管白家闲事。当然了,如果真的有人杀入了白家,柳家只需要拼命御敌便是。
可是,两人竟听说程家找的竟是自己的孩子柳子丰,这就不得不管了。
柳鱼连忙将柳子丰找了出来,询问一番,柳子丰就是不说,无奈之下,柳鱼夫妇只得将柳子丰带到门口。
白术见柳鱼竟将柳子丰带了出来,道:“贤弟,你快带侄儿进去,这没你的事。”
白术自然是出于一番好意了。
程家家主本就不识柳鱼夫妇和柳子丰,他见三人出来,倒也没有多加在意,只听他再次怒骂道:“你再不交出柳子丰,莫怪我程家无礼了。”
柳鱼不想自己的大哥受委屈,忙道:“柳子丰在此,你有何话要说?”
柳鱼是柳子丰的父亲,柳子丰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如此说其实也甚为合理。
程家家主望着看上去已经甚大的柳鱼,又望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怒骂道:“好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如此大的年龄,竟然敢调戏我的闺女,她,她还不到十岁……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下倒闹得柳鱼面红耳赤。
柳鱼自问自己行得端坐得直,绝不会干这种无耻的勾当。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柳子丰,喝道:“说,你干了什么好事?”
柳子丰甚感害怕,道:“我,我没做什么……”
“孽子,说!”柳鱼又是一声大喝。
到了此时,程家家主方知原来柳子丰并不是眼前这大汉,而是这个十岁的孩子。
柳子丰一想到自己如果不说,非得和白玉竹成婚不可,胆色当即便壮了不少,只听他硬着头皮道:“今日下午,我见一个漂亮的女孩经过,便起了歹意……”
各位客官听听这话,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向火坑里推么。
听到此处,白术已然皱起了眉。
这一切,柳子丰皆看在眼中。他见白伯伯对自己深感失望,继续火上浇油道:“我就是想牵牵她的手而已,我做错了什么?”
此话一出,尽皆哗然。
柳鱼望着自己的孩子,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正所谓知子莫如父,柳子丰的心思他如何不知呢。只不过如此拙计,不仅仅破坏了柳家的门风,就连白家也跟着受辱。
程家家主更是大怒:“姓白的,你还有何话可说!”
白术心道:“我贤弟如此仁义,没想到他的孩子竟然如此贪婪好色,如果竹儿真的嫁给了他,指不定会受什么罪呢。然而此事的处理结果影响着白家在寒水城的声望,自己万万不可示弱。”
“程家主,子丰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懂什么?他去牵令爱的手不过是想和她一起玩耍罢了。难道小孩子的玩耍在你眼中便是调戏么?”
“你,你……”程家家族指着白术继续骂道:“你还想抵赖么!我女儿亲口告诉我这小子想要劫色的。”
说着,他还学着自己女儿的模样,两手捂在了腰间,赫然是存放钱袋子的地方。
这一下,可被白术逮了个正着。
白术立即回击道:“子丰不过是十岁的孩子,哪懂得什么男女之事,他肯定不是想调戏你家女儿,而是为了,为了劫财吧。”
劫财和劫色虽然只有一字之差,意义却完全不同。
小孩子劫财尚可以宽恕,大不了教育几句便是,劫色却是犯了天下大忌,难以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