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征剥着香蕉，递了过来。
“别告诉我这里有你的手笔。”
白燕婷没接，不咸不淡的问了他。
“没有，我还没有那么变态。”
李征笑了两声：“你现在是被培养出正义感了吗？哎…洗脑洗的真成功啊。”
“呵呵。”
白燕婷站起身来走到玻璃窗前，看着场内越发热烈的竞价。
“你不拍？”
李征靠在沙发上继续吃着香蕉。
“还有很多？”
白燕婷没回答，而是反问道。
“不算多，有几个吧。”
李征扔掉香蕉皮，站起身来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肩颈，“看来警察很值钱啊。”
下方的竞价越发激烈，尤其是那几个毒枭。
看他们激动的表情和眼神，像是已经想好了将他弄到手后怎么折磨他。
白燕婷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转身来到酒柜前，手指在外露的金属色瓶口跳来跳去，思考片刻，她在中间的位置挑选了一支。
将它取出后，她看了看瓶身上的标签，然后嘭的一声打开，对着瓶口灌了半瓶。
“看不下去了？”
李征手臂交叉在胸前，站在玻璃前继续看下面的‘盛况’。
他低声自言自语。
“因为他也是一名警察？”
白燕婷停下动作，低着头轻笑两声，声音里含着某些不明的意味：“你曾经也是。”
“嗯，”他垂眸片刻，再抬眼，眼神里全是某种坚定和凶狠，“曾经。”
视频的另一边，刑警队众人被视频里的画面震的心神俱颤。
虽然从业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份高危职业，可大部分人都只是以为所谓的危险是指工作时可能会受伤，严重些会死而已。
但是现在，这份工作要面对的黑暗而污秽就这样直观的展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从心底里觉得发寒发冷。
卧底一旦被发现，那么等待他的就是非人虐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熊飞再也顾不上其他，眼泪汪汪的颤声道：“白董…会救他的吧…”
李一洲沉默着。
他也不知道白燕婷会不会救人，他觉得他根本没有看清过她。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认识的那个白燕婷，到底是一种伪装，还是真实的她。
虽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但看了这么久，他也能猜得出来。对方和自己，在等级上差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