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到死都在说皇帝不该是我。”
先帝看不上他，他也看不惯先帝。
苏竹想知道的可不止这些，“您是知晓……四皇姐所中的毒出自贤妃之手。”她声音平静地揭露真相，打量着弘道帝的脸色。
弘道帝落在桌上的手收紧，躲开她的视线：“是朕对不起桑落那孩子，该早些将她带离德妃身边。”
“所以……德妃的第一胎不是意外？”
弘道帝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显得颓废又消沉：“贤妃的那碗不是风寒药，是滑胎的。”
当年故意将两碗药调换，这事若无弘道帝首肯也不可能调查终止，掩盖多年。他因平王的死记恨狼子野心的林家，自然不会让德妃的孩子出生。
苏竹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情况，“四皇姐，她真的是德妃所生的？”
“景希，就到这儿吧，这些原本不该给你讲的，听过就当忘了吧。”弘道帝脸色十分难看。
苏竹识趣的就此打住，又提起另一件事：“周将军曾经送过一个人回京，那个人叫迟昭，跟周姐姐一同长大，后来是入了兵部，前些时日遭人毒手，他的死跟勇亲王有关。”
苏竹步步紧逼。
“父皇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死吗？”
“是兵符。”
弘道帝直起身看一下她的眼神中带上警告。
苏竹视若无睹，“调令北部大军的兵符吧。”
“只是儿臣很好奇，丢的是周将军所持的那块吗？“
“朕不知道，若真如你所说早该治周家死罪！”
“父皇别说笑了。”
“你这么好奇怎么不直接问那头倔驴！”
“周将军有周姐姐去问，儿臣只能来找父皇了。”
“你就不能去问别人！宰相也行！”
“哦？原来徐宰相也有份。”
“景希！别以为有你母后护着朕就不敢揍你！”
“多谢父皇解惑，儿臣已经知晓答案了。”苏竹笑着起身告退。
身后是弘道帝气急败坏的吼声：“不许去找你母后告状！！”
出门迎上一脸凝重的太子。
“皇兄去寻父皇？还是不要去了。”
“希希是刚从里面出来？”
“他现在心情不太好。”她指了指拦在门口一脸尴尬的太监总管，“太子殿下，五公主殿下，陛下说他谁都不见……皇后娘娘除外……”
太子一脸遗憾：“可惜了，母后现在也不想见他。”
太子没再逗留，邀苏竹去了东宫。
苏竹：“皇兄的进展可否顺利？”
太子：“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苏竹：“正巧，我也是。”
太子：“有些人多活了这么久，也到了拿命还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