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宫宴惯例,宴饮入高潮时会有乐舞,今年宫宴却静悄悄的。
勇亲王坐立难安,几欲出声,都被弘道帝打断。
他当然急了,费了大力气安排的杀手混在乐师中。
太子眼眸深邃含笑道:“勇王叔怎么不动筷,是宫宴不合胃口?”
“不……怎会,只是今日身体不适。”勇亲王抓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一口。
太子:“身体不适可不是小事。”
勇亲王:“不必了……”
太子:“父皇,快寻位太医给王叔瞧瞧。”
弘道帝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王叔年纪大了心力不足,偏偏还不服输……是要小心些。”
勇亲王被父子俩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冷汗直流,硬着头皮答应:“臣谢陛下关心,着实是上了年纪,力不从心。”
太子:“那更要寻太医看了。”
说着不等他拒绝指了身边的太监去请。
苏竹看着永亲王如坐针毡,招来姿月小声吩咐:“东西该拿出来了,让赵太医自己发挥。”
此时的宫外,称病未入宫的勇亲外世子正带着七拼八凑的人马作势杀入宫门。
他们满心以为杀了皇帝宫中必会大乱,加之宫中有旧部里应外合挑起混乱,巡逻的羽林军疲于应对,正是薄弱之时,一举拿下,他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到时别说是李卓,太子他都不放过。
做美梦时身后有人也在准备收网。
……
太医来得很快,勇亲王被太子和大皇子按在座上。
知名“戏搭子”赵院首演起戏十分自然,把着脉沉吟:“这……这很严重啊。”
弘道帝大手一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治好勇亲王。”
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赵院首真诚提议:“王爷的脉搏微弱,明显是气血不足,肝脏受损,大病之兆,微臣可为王爷先扎针调理,保王爷性命无忧。”
“本王没病!”
太子似笑非笑:“王叔,有病的都会说自己没病。”
大皇子补上一句:“赵院首医术超群,定能针到病除,不废时间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苏竹:“是呀,如果王叔不好,我们这些小辈可很是伤心啊。”
伤心到能多吃两碗饭呀……
被架在火上烤的勇亲王盯着赵太医手里的针吞了吞口水,脸上的肥肉跟着抖动。
“孩子们都这么说了你就别推辞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弘道帝不说还好,一说殿内的一多半人都侧目望向勇亲王。
勇亲王冲着亲信挤眉弄眼,勉强够得上参加宫宴的末位小官豁出命开口:“宫宴人多,王爷许是觉得不应该耽误时间。”
徐丞相精准定位到出声的官员:“刘侍郎是觉得王爷的伤不算重,是在怀疑王爷,还是怀疑陛下的判断。”
刘侍郎连滚带爬跪下,不敢再言。
赵院首见到自己戏份了毫不手软一针扎下。
慢悠悠地拔出针,关切道:“王爷是不是觉得耳清目明,顿时觉得浑身有力。”
勇亲王觉得自己的感觉与他说的正相反,心里清楚是遭了暗算,胡乱点头。
苏竹真心敬佩赵院首信口胡诌的能力,南疆的毒毒发的表现和毒发时间,都要勇亲王填补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