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月樱唇微动,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温软语调呢喃着喊了声:“哥哥……”
就像曾经无数次,她茫然的时候、无助的时候、快乐的时候、恋爱的时候、分手的时候一样,她每次见到他的第一反应,都是喊哥哥。
可这两个字却像是刺激到了顾宴初,他眉眼冷冽薄淡一言不发,身影覆了下去——
怀里女孩的挣扎与抗拒,全被悉数压制。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无数复杂而强烈的情绪蔓延开来。
江汐月闭上了眼,睫毛不住颤抖着,脸颊上泪痕犹存。
顾宴初的吻,在落到她的唇瓣前一秒停了下来,他喉结动了动,最终缓缓上移,吻上了她的额头。
轰隆一声——
门终于被周雁回踹开。
门板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以及客厅佣人的尖叫声。
周雁回看到就是顾宴初强势掌着女孩的纤腰,将人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掌控欲十足的画面。
当着他的面,顾宴初吻上了江汐月的额头。
周雁回低咒了声,高大身躯挡住书房内的一切,回过头吼道:“林伯,让人都散了!”
林伯连忙驱散围观的佣人。
等人都散了,周雁回才骂道:“顾宴初!你他妈疯了!!你这个畜生!!”
顾宴初依然保持着圈着女孩腰的动作,另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玩着江汐月的发尾,声线疏冷森寒: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是畜生,觊觎好友的妹妹的你又算什么?”
周雁回气得开始挽袖子:“你还知道她是你妹妹?!”
眼看着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江汐月掰开了顾宴初的手。
顾宴初这次没拦她,他怕真打起来误伤到她。
他站起身,抽掉了黑色领带,随手缠绕在左手的伤口上。
江汐月却在周雁回大步流星过去之前,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
周雁回桃花眼里闪过一抹错愕,但很快从善如流屈了屈手臂,好让江汐月挽的更顺手一点。
“不、不是说好遛狗嘛。”江汐月不敢回头看顾宴初,温糯声线还染着哭腔,磕磕绊绊道,“你把年糕和饭团带来了吗?”
周雁回:“年糕在外面草坪,饭团有点胆小,刚换了环境我怕它应激,就没带它出来。”
江汐月:“那、那我们去溜年糕吧。”见周雁回不动,她晃了晃他的胳膊,“走吧。”
她一撒娇,周雁回哪还管什么畜不畜生的。
真要比一比,那他自己也确实挺畜生的。
来好友家吃个饭,结果把人家妹妹给拐跑了,当年他就和顾宴初打过一架。
他知道江汐月不想他俩打架,真要打,那也得背着她打,于是周雁回顺水推舟道:“行,你要不要先洗个脸?”
江汐月摇摇头,挽着周雁回往书房外走。
身后传来顾宴初低哑的轻唤:“汐崽。”
江汐月狠了狠心,继续走。
顾宴初微微抬高了声调,沙哑倦怠的像一杯苦酒,酿出满满苦涩与卑微:“江汐月,你真的要和他走?”
江汐月犹豫了。
她思绪很乱,想不到更好的处理方法,来应对现在这混乱的一切。
周雁回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年糕还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