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色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进来,他用目光一寸一寸地描摹着她的容颜。
忽地一滴汗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她脸颊,纪景年伸出拇指拭去。
指节摩挲着她细腻如雪的肌肤,他舍不得松手了。
环抱着身下的人,欲火只升不降,
无奈,他只好抽身离开。
他先打开了中央空调,捞起一旁的毛毯将人裹紧。
纪景年又想起这人的洁癖,微微叹气,倾身帮她仔细清理。
一抹红色在白色沙发皮料上格外显眼,纪景年微微错愕,顷刻间无数念头涌入脑海。
怎么会……
她应该有很多次才对……
纪景年怀着百转千回的心思走进浴室。
冷水淋下,然而脑海中还回荡着细小的嘤咛,身体的感触经久不散。
蓦地,纪景年想起那双平静理智的眸子。
心脏像是被大手揪住,顷刻间欲火消散得无影无踪。
事毕,纪景年静静坐在沙发上,目光却锁在沙发上酣睡着的人身上。
他该离开的,交易结束了,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也结束了。
这段错误的单方面的感情,他也不该继续沉迷下去。
那是什么?
纪景年不经意间看到桌上粉色的盒子。
像是送给别人的礼物。
是送谁的?
除了他,她还有谁?
一股酸涩蓦地升腾起来,一想到另一种可能他就喘不过气来。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打开。
是一副脚镣手铐和一根铁链,都是粉色的。
纪景年怔愣了一瞬,转眸看向睡得正熟的人,心乱如麻,思绪纷飞。
不知枯坐了多久,握着盒子的手指已经麻木,他深深地叹息,终是将一切原封不动地放回。
纪景年侧躺下去,搂着人靠近了些。
若是有一种可能……他等一种可能……
纪景年阖上了眸子。
……
时音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她动了动酸痛的腰,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视线上移,男人安安静静地躺着,眉目柔和,嘴角上扬着,似是做了美梦。
确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