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呼吸交缠,时音觉得最后一丝氧气都要被榨干时,纪景年才微微离身。
两人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一丝银线挂在唇角尚未断开。
纪景年顺着那条银线再次仰头,像是寻到了甘泉认真地撷取。
感觉到了身下那人的炙热,时音微微推开他的胸膛,轻声道:“先回去吧。”
“不许推开我。”纪景年的声音又低又沉,说着不容拒绝的话,语气却带着一丝委屈。
“好好好,不推开你。”时音耐心轻哄道,“只是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纪景年愣了一瞬,随即不停地摇头:“不要,不要回去。”
时音有些无奈,她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抗拒,只得先安抚他。
然后她联通了神识,问道:“阿霖,你帮我找找有没有什么醒酒的药?”
要不是腿废着,哪需要这么费劲儿,直接把人提溜走就好了。
“专门醒酒的好像没有,音音你又喝不醉我就没备着。”
阿霖一头扎紧百宝箱,忽然一喜。
“我找到了可以让人瞬间清醒的药,音音你要不?”
“行,你拿来。”时音摊开手掌。
她随口问了一嘴:“是什么药,有副作用吗?”
“没有副作用。”阿霖已经把手掌大的药瓶放传送出来了,但他有些忘了这药的名字。
“叫什么婆婆汤……”
时音握住药瓶一看。
孟婆汤。
时音嘴角一抖,满头黑线。
这药可不仅是提神醒脑,这是直接把人的记忆清空好回炉重造啊。
纪景年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时音赶紧收回手将药扔回空间,掐断神识连接。
纪景年掰开时音的手瞧来瞧去,她刚刚好像握着什么东西不见了。
时音抓住他的手,无奈地叹气:“你乖一点,别乱摸。”
然而纪景年才不管她说了什么,一把挣脱开手,扯着她的衣服翻找,大有不探个究竟不罢休的势头。
时音紧了紧自己的衣领,只叹还好这是顶楼的露台。
“我要看。”纪景年拽着她的衣服不撒手,狗狗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看不了一点。”时音侧头移开目光不看他的眼睛,“你现在看了明天我俩就上热搜了知道不?”
“上热搜?”纪景年重复着呢喃道,时音以为他能清醒点,谁知这人带着哭腔道:“为什么我不能?”
“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时音疑惑,试探性问道,“上热搜?传绯闻?”
谁料纪景年狠狠点头,将头埋在她颈窝里。
时音莫名觉得有些荒唐,这人